再者,结党营私,乃是官场大忌。
更何况,面对的,是将来要成为皇帝身边的心腹之人。
杨清微眯着眼睛,看向外头道:“为免去将来有一日,天子拿此事,定你一个功高震主之罪,此事,不能让你出面。”
杨清的眼前突然晃过一道身影,若是借他人之口,此事倒还有几分可行之处。
“你这是想到何处?”看着杨清半晌不答话,江之洲问道。
“如今已是新年,再过几日,便到春耕。按惯例,天子应在这一日,设坛起福,以佑新一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是否?”杨清道。
“不错!但此事与陛下选拔人才有何关联?”江之洲道。
“小洲,你我无法开口之事,最稳妥之法,
便是让人代述。”
江之洲如今之境遇,与杨清当年再入京城之时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是段子骞治下能臣,但他却不能封功受赏。
他于段子骞而言,乃是一把暗中之刃,断不可示人于眼前。
倘若这暗刃有一日想要出人头地,那对于段子骞来说,便是功高震主。
而江之洲明白此中意味,杨清更是清楚。
可若让江之洲放弃,又断然不能。
再三思索之下,杨清才想到了这一个主意。
“你的意思是,那回云禅寺的方丈?”江之洲心下一惊。
回云禅寺,虽说是城外小寺,但那方丈却是大有来头。
而且自太祖起,每年春耕祈福之事,便是交由回云禅寺负责。
“虽说这方丈与你我二人有过一面之缘,但是这官员选拔可是大事…”江之洲还是感觉此事不妥。
杨清却是摇摇头道:“不知为何,我总以为这回云禅寺之中,有着你我不知的秘密。”
“不管是与不是,且试上一试为好。”杨清道。
“若是此事真不成,咱二人再另寻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