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戴升的脸上有层淡淡的哀愁笼罩其上。
“正因为如此,吴望道一直以为,乃是恩师用心偏颇,只助下官却不相助于他。”
听着戴升的话,杨清接口道:“正因为如此,这个吴望道便怀恨在心?”
“没错,自此以后,他便不停地收集与我恩师有关的所谓的罪证,想要恩师获罪下狱。不过,他虽收集了那些东西,却并没有机会能上达天听。”
“听闻那一年他在上京途中,正逢暴雨,他被阻在半道,后面便不知所踪。”
“倒是听到有些人说起,他已经因那暴雨之事,暴毙在半道上。”
“自然,也有人说正因为那场暴雨,使得他萌生退意,回了陇中,此后再不得出。”
戴长说到此处,神色一凛:“若非大人几次三番提及,这吴天用与下官有旧,下官根本不会想起此间种种。”
“若这吴天用就是那吴望道,那么,他此行的目的,便是戴大人莫属。”
杨清坐在车上,对着戴升和江之洲道:“而且这吴天用,如此胆大妄为,敢私造邸报,看来他早已经下定了决心,非要置你与死地不可。”
“如此来看,咱们之前所设想的这吴天用用是被北凉匪人利用一事,便要另外再查看一番了。”
“吴天用定是与那北凉匪人定下了某个协议,他要取你之位而代之,而北凉匪人则是与他提供某些便利。”
“而作为回报,在这吴天用在掌管燕州之后,便要给北凉给予一些方便。”
“这与我们之前所猜测一事,虽有所出入,但相去不远。”
“不过好在,这吴天用并非出自北凉,他不过是被北凉匪人所选定的目标而已。”
江之洲看向杨清:“如此说来,这吴天用与那北凉尚未交往过深,这对于西楚来说,实乃一幸事也。”
杨清点头道:“不错,若是让那吴天用取了戴大人的性命,怕是要出大纰漏。”
“少爷,不若让我前去结果了这个姓吴的狗贼,也好省了这么些力气!”不二插话道。
杨清却是摇了摇头道:“这倒不必,既然不过是萍水相逢,谁又能真的信了谁?”
江之洲突地一笑:“你的意思是,咱们来给他们唱一出离间计?”
杨清也笑道:“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