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听闻大人在那京城数月又是立下了一番旷世奇功,真是令下官佩服之至。”
戴升没有回答杨清的问话,而是先对着杨清行了一礼。
“不过是忠君之事耳,又何足挂齿?倒是这燕州状况频发,令杨某焦心不已。”
听到杨清提及这燕州之事,戴升有些沉默,良久,他才再度开口道:“下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戴大人何时说话也变得如此吞吞吐吐?有事便说,无须顾虑。”杨清对着戴升道。
“大人此去京城数月,可否知晓我燕州前些时日来了一个新县丞?”戴升有些犹疑地对着杨清道。
“新县丞?这燕州何时有过县丞一职?”
听着戴升的话,杨清颇感意外:“这燕州十数年来,皆由你戴升管束至今,何时有过县丞一说?
”
戴升道:“没错,自下官任这燕州县令以来,从未有过县丞。”
“不过,在这规制上,的确应该有个县丞,只是,下官以为,这个县丞他…”
戴升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往下说。
“戴大人的意思是,这个县丞他来的不是时候?”
在杨清的印象中,戴升此人虽然不是那种对权势很在意之人,但是也绝不是什么逆来顺受之徒。
如今会在此时此地刻意提及那个县丞一事,想来那人的存在,已经让眼前的这位戴大人忍无可忍。
究竟是何人有如此能耐,竟会令戴升不忿至此?
杨清对那位素未谋面的燕州县丞,倒是有了一份小小的好奇之心。
“如今那县丞,身在何处?”
“他今日外出,说是查看城中各处房屋去了。”戴升回道:“今年这寒潮来得比往年更早一些,城中百姓们难免有些遗漏之处。”
对于这个县丞的做法,戴升倒是找不出什么错处。
只是他并没有一同前往,而是转头来了城外,迎接杨清回归。
“依戴大人所言,这位县丞倒是位尽职的,有何不妥么?”杨清道。
“这倒并无不妥,只是此人一向心思深沉,令人琢磨不透,还望大人小心些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