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辉便又接过了杨清手中的那份奏章,相看寥寥数眼之后,脸色突地一沉。
“魏卿,朕想知道,汤继先为何人?”
“汤继先?臣,臣不知。”听着楚景辉的这个问话,魏思忠的脸上闪现出一丝茫然。
“那么,刀疤呢?”
杨清的声音,如一道炸雷般,落到魏思忠的耳中,震得他整个人都抖了两抖。
看到魏思忠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懵忡,杨清的嘴角扬起一个极为不显的弧度。
“魏相,刀疤与你,可是有着十数年的老交情了,怎么,你都不记得他了么?”
“你,你,你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刀疤何许人也?他乃是燕州最大悍匪头目,我与他之间,自然是有血海深仇!”
魏思忠的神情,突地变得激动起来。
“当年,若不是因为他率其手下在半道设伏,皇上又岂会在回京途中因受阻而险入绝境?”
听到魏思忠提及当年在燕州死里逃生的那一幕,楚景辉的脸上有片刻间的动容。
但是这样的表情,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很短
的时间,很快,楚景辉的脸上,便只剩下了一片平静。
“杨澄明,你接着往下说。”
楚景辉心里自然是清楚,杨清会选择在此时说起刀疤,自然不会是为了让魏思忠有回忆当年勇的机会,而是另有所图。
果然,楚景辉此言一出,杨清便再度看了魏思忠一眼。
“没错,魏相,当年也正因为你的舍命护主,才有了今日的吾皇。然而,你若是就此收手,怕是全天下人依然会被你所蒙骗下去,一直对你感恩戴德,甚至是日夜燃香为你祈福。”
“但是,古人云,人心不足,邪魔生!我且问你,刀疤为何会在那一日得知皇上的归程?”
魏思忠道:“刀疤一流乃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最想要的便是富贵荣华,为了这个目的,他们将目标定在皇上身上,也不甚稀奇。”
“没错,魏相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当年若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好臣子为其通风报信,那刀疤就是手眼通天,他也无法得知皇上行踪。”
“更无法在那么多的护卫下,行刺皇上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