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所言甚是,臣遵旨。”
楚景辉点点头,接着道:“如今这纳真公主前来求娶,以爱卿之见,许配哪家得宜?”
杨清闻言,愣了一下,半晌,才回复道:“回皇上的话,臣久未居皇城,对于京中各家子弟婚配一事,实不知晓,皇上若欲参详,可召魏相前来,或一问便知。”
“魏相?朕不知他还有这等本事?”
楚景辉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来半分波澜。但是,聪明如杨清者,却能感应到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依旧低垂着头:“魏相乃皇上肱股之臣,兢兢业业十数年。魏相之行事,实乃一代明臣风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京中臣子们多以魏相为楷模,走得近些亦是人之常情。”
“朕实不知,魏相还有这般能耐。”
杨清正待接话,便见楚景辉话风一转:“杨爱卿,朕听闻你与那魏相素来不合,可有此事?”
杨清道:“不合之意,可有多种。臣与魏相皆为臣子,但毕竟不是同一人,对于一些事情上面,存在着不同看法和应对方式,皆属人之常情。”
“况且,理不辩不明,路不走不通。只要臣与魏相的初衷都是为了我西楚江山社稷,可无惧他人目光。”
楚景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之色,未料转眼间,他便对着杨清怒喝一声:“杨澄明,你好大的胆子!”
杨清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对着楚景辉磕头:“皇上息怒!”
“你可知错在何处?”
杨清摇了摇头道:“臣,不知。”
“不知?那且让朕来说上一说!”
楚景辉说完,就看了一眼立于身侧的张公公一眼:“将那些弹劾的奏折,取来!”
张公公略为担忧地看了看杨清,迈开碎步,向着龙案那首奔了过去。
张公公回到楚景辉跟前,将手中的几本奏折递了上去。
楚景辉伸手接过最上面一份,对着杨清的额头便掷了过去。
“你且好好看看罢!”
杨清不顾额头上一片青紫,俯身取过那奏折细细研读一番,脸色未变。
“启禀皇上,臣,实属冤枉?”
“冤枉?你,何冤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