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对着楚景辉行礼。
“爱卿快快请起!”
楚景辉自御书案后起身,来到杨清面前。
“谢皇上。”
杨清自地上起身,依旧是垂首而立。
“爱卿不必如此拘礼,此次朕召你来,只不过是有些事情想同你一道参详参详。”
杨清闻言,立道:“臣,惶恐。”
“你在燕州也已有数年之余,对于燕关形势,你如何相看?”
“回皇上的话,就臣以为,燕关地势险要,依托它而建的燕州更是如此。”
杨清顿了顿,又接着往下道:“历来燕州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况且北凉与我西楚又所隔不远,但是两地却有着天壤之别。”
“由此,北凉想占我燕州之心不死。现如今,他们虽然因柳梦德一事暂且偃兵息鼓,但假以时日,他们定会再度卷土重来。”
“北凉夺我燕州,灭我西楚之心不息,燕州便永无宁日。”
楚景辉目色沉沉:“那依爱卿之意,又当如何?”
杨清极为认真道:“依臣之见,当内外并举,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此为何意?”
“臣在燕州,亦听到些许传言,那北凉少年皇帝程子骞与摄政王程鸿卓之间貌合神离,两人之间的内斗甚是厉害。”
“但是那摄政王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开疆扩土,此人若是夺了北凉的天下,那我西楚将对上一强劲敌手。”
“那若是留下了程子骞呢?又该如何相对?”
“此子虽然少年得志,登上高位,但是心性纯厚,相比那程鸿卓,更适合当盟友。”
“若是能保他之皇位,这燕州之困,定当迎刃而解。”
楚景辉脸上显现出一丝笑意:“爱卿之意,甚得朕心!”
杨清连忙行礼:“臣不过是据实而言,当不得此誉。”
“爱卿哪,你就是太过严肃,朕倒是想到了一事,可与爱卿之计相合。”
“臣,洗耳恭听。”
楚景辉接着道:“北凉前些日子,派人来报,为柳梦德一事,北凉愿派一公主前来和亲,以示两国世代交好。”
“当有此事?”
杨清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