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行事下
“如今,你可知这朝中形势之诡秘了?”
傅博年点头道:“学生自是明白。”
他时任大理寺卿,本就与那些朝臣相隔着一些若有似无的距离,平日里也并无多大往来。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因为他是魏思忠当年一手提拔之人,不管他有何过错,早就已经成了有些的眼中钉肉中刺。
“博年,老夫有一事交由你去做。”
看着傅博年在那头沉思,魏思忠直接开口道。
“但凭恩师吩咐。”
魏思忠道:“燕州节度使杨澄明渎职一事,皇上本来已派老夫亲去,因皇上近日,龙体欠安,老夫不忍皇上抱恙操劳,因此举荐了你代为前去。”
燕州节度使?
傅博年脑中有亮光闪过:那不是与魏离闹不合之人?
看来魏离之死,其中疑点重重。
不过,傅博年并未点明心中疑惑,只是抬头看向魏思忠道:“恩师需要学生如何?”
“那杨澄明在京中所识之人颇多,老夫以为,此次你在半道遇袭,定是有人同他通了消息,想要拿你来要挟老夫。”
毕竟,能得宰相赏识之人,若说两人平日里并无特殊往来,这明面上便说不清。
“他们竟有如此心思?若非恩师料事如神,此时学生岂不是已经成为他人刀下鱼殂?”
“你是老夫的得意门生,老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但是那燕州一事,老夫实在是心绪不平。此事便交由你去完成,博年,你可知晓?”
“恩师吩咐,学生莫敢不从。但请恩师放心,那杨节度使胆敢如此逆天而为,学生便自有办法令他甘心伏法。”
魏思忠听罢,点头道:“你一向行事稳重,老夫自是再放心不过。但是那杨澄明也不会如此轻易
束手就擒,此去定要小心。”
“恩师教诲,学生铭记于心。”
魏思忠伸手再度拍了拍傅博年的肩膀:“去吧,老夫已经帮你另备马车钱粮,你且放心自去。”
“恩师保重,学生告辞!”
傅博年向着魏思忠行了一礼后,便迈步而出。
身后的魏思忠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那抹笑意,渐渐地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