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年的心头再度一跳,但是他来不及有些别的想法,直接对着魏思忠行礼道:“学生不敢。”
“这有何不敢的?”
魏思忠摆了摆手:“老夫如此做,无论是谁,都会想不明白,你也不必如此紧张。”
傅博年暗中舒了一口气。
这魏思忠虽然对他一向平和,但是傅博年心里却是清楚得很。
他这位恩师,可没有像他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否则,也不会受皇上信任有加这么多年,甚至是有些很重要的决议,都会拿来同他一道商议。
对于这样一个人,傅博年可不敢胡乱应对。
不过,既然魏思忠已经如此解释,他便来个顺水推舟:“学生愚钝,还望恩师能指点一二。”
魏思忠的脸上一改此前的平静谦和,而是带上一丝的戾气。
“老夫为官多年,在朝堂上与人意见相左之时常有,政见不合之人甚多。此间种种,老夫都能忍得。”
“但是,那些人竟是将这些朝堂之事迁怒于人,此事,老夫忍不得。”
听到魏思忠如此一说,傅博年脑中浮现出一则传闻。
听闻魏相之亲侄魏离本为燕关副将,却在不久之前被人惨害至死。
此事传回京城,自然引发了众人猜测。
很多人私下以为,是魏思忠树敌太多,以至于他人将怒气出在了魏离身上。
自然,也有人认为是魏离咎由自取。
但是,傅博年虽然猜测着,却是不敢明言。
“不知恩师有何吩咐?”
魏思忠说了这么些,接下来的话,才是
重点。
“那些蛇鼠之辈一朝得手,自是不甘罢休,如今已经将目光转到你的身上。”
“转到了学生身上?学生自认并无出格之处,为何要针对学生?”傅博年甚是不解。
“只因为你是老夫一手提拔之人才,你如今返乡省亲,那些人,又岂能放过此等上佳机会?”
傅博年还是觉得魏思忠的这番揣测过于严重,正要开口之时,便听得门外有人道:“相爷,他们回来了。”
魏思忠没有看傅博年一眼,而是对着门外朗声道:“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