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被江之洲这一番话给说得,不知该从何说起,倒是江之洲,说完那些,便慢慢地自那软榻上坐了起来。
“躺了这么些时日,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说罢,便要起身下地。
“不急。”
杨清伸手按住了江之洲的肩膀:“好戏尚未开锣,等等又何妨?”
江之洲的眼睛一眯:“此言何意?”
杨清状似无意道:“魏离在此前一役中身负重伤,目前在这燕州暂住养伤。”
“哦?当有此事?”
听到杨清提及魏离,江之洲脸上的神情也变了:“魏副将不在燕关守着,却是巴巴地来了燕州。此举,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杨清也笑:“这是自然,你我若是不配合,岂是辜负了他的这一番‘美意’?”
江之洲点了点头:“那就暂且看看,他是打算如何开腔唱这一出吧。”
杨清转身当走之际,江之洲却又伸手将他拦下:“此次燕关一役,燕州百姓亦是出了不少力气,我听闻慕容家出力最多,想来与你这位杨大人感情颇深,日后,若是…”
杨清出声道:“日后,我也不过就是一个杨大人,仅此而已。”
说完,他的目光幽幽地望向外面:“一
个已死之人,再来重提旧事,不若徒增伤悲而已。”
江之洲的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杨清将目光收回,再度看向江之洲道:“你且安心养伤。”
语毕,杨清便大踏步地离开房内,身形很快便消失在那转角之处。
看到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杨清,如今这离去的背影竟是带了点仓皇之意,江之洲忍不住再度轻叹了一口气。
…
时光,如流水般逝去,一晃眼,江之洲在杨府内养伤,已是过去半月有余。
这一日,江之洲如往常那般,提着一根渔杆,便一路晃悠着去了离杨府不远处的明珠湖。
明珠湖地处偏僻,同那小柳巷一般,平
日里人迹稀少,正是垂钓冥想的好去处。
而这明珠湖,也是江之洲和杨清,最为喜爱的一处清静地。
只是这一回,江之洲刚刚将手中的渔杆,往那水里一伸,便看到水面上,隐隐地多了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