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寻了一处干净之地,盘腿而坐,看向江之洲,指了指对面的空地:“你也坐吧,本官听闻,你是原节度使江大人的侄子?”
“回大人的话,是。”
江之洲应得很干脆,他看了一眼杨清,也盘腿在杨清对面坐下了。
“知道本官为何而来?”杨清看着江之洲,好像对他的回答很感兴趣那般。
“大人若是想拿这些刀疤手下作个文章以博皇上的嘉奖,草民还是奉劝大人,早日打消
这个念头。”
“哦?这又是何故?”杨清眯了眯眼。
“刀疤这些手下,并不是乌合之众,冒然对之怕是凶多吉少。”江之洲一点客套都没有。
“可若是本官,执意要对付,江之洲,你又当如何?”杨清再次开口。
江之洲半晌不说话,当杨清以为他是在思索时,就见江之洲缓缓抬起了头,眼中闪烁着讥诮的光。
“若是大人执意寻死,那草民也只能在这里,提前为大人送行:大人,一路走好!”
“江之洲,你好大的胆子!”
杨清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戴升,却已经厉声而斥。
竟敢当着朝廷命官之面诅咒?这江之洲,可真真是可恶之极!
杨清却是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这江
之洲所言,也不无道理。”
“对付刀疤余孽,若无十足的把握,贸然行事,的确与自寻死路无二。”
“杨大人若无其他事,草民还要过去察看,就不叨唠大人了。”江之洲闻言,再度开口道。
“请便。”杨清对着他摆了个手势。
“告辞!”江之洲落落大方地对着杨清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去。
看到江之洲走远,杨清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这忙活了半日,本官有些乏了,回吧。”
杨清将目光自远去的江之洲身上收回,转身上了软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