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只因那个令燕州城里人人闻之色变的大悍匪刀疤,昨日里竟是被人一剑结果在了那乱葬坡!
“你们都听说了没有?那刀疤昨日竟被人干脆利落地收拾掉了!”
“啧啧啧,听说那人只一剑便贯穿了他的心脏!那手段,那速度,当真是让人佩服之至!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
这边厢谈论得热闹非凡,那边厢,却有一个人默默地靠窗儿坐着,一言不发。
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这热闹一般。
他的脑袋微微地偏向窗外,目光,一直落在那第一楼边上的一条小巷子里。
此前,有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驶进了那小巷。不过,片刻之后,便又出来了。
待到那马车渐渐驶离,直到再也看不到半丝踪影时,这靠窗坐着的人,才默默地将目光收了回来。
关于刀疤之死的讨论还在继续,那些人儿连说带比划,说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眉飞色舞。
“你们说,这刀疤横行一世,末了得了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是不是因为有人来向他寻仇?”
“寻仇?”众听客面面相觑。
这刀疤凶名在外,死在他刀下的冤魂无数,可是谁有这个胆子,敢上他那去寻仇?
别说要应付刀疤一人了,光他手下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弟兄,就已经让人闻之颤颤,可止小儿夜啼
。
又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去寻他的晦气?
“大伙儿可都听说了吧?咱们燕州城呐,马上又要来一位新节度使了!你们猜,这位新上任的节度使,姓什名谁?”
那开口之人万分神秘地停顿了一下。
“谁啊?快说说!”边上之人全都竖起了耳朵。
那人很满意自己营造出来的氛围,得意地干咳了一声后,才再度开口道:“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怨杨柳,杨柳…嘶…难道说,这位新来的节度使大人,姓杨?”
边上的人闻言皆是倒吸了一口气,就连原本坐在窗边上的那个人,也将目光落到了这边被围在众人中间的人身上。
“这位杨大人,难不成与那小柳巷杨家…”
众人心头都浮起这个念头,不过很快又被强制压了下去。
都十年过去了,这事儿,可能么?
众人一阵沉默,最后还是那个最先起头的人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不过就是这么一说,大伙又何必当真?”
“就是就是,兴许不过就是个巧合罢了。”
被中断了的话题,再度被捡了起来。
只是有关那杨家的事儿,已经被抛在了一边,谁也没再提及。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靠窗坐着的人儿,已经悄悄地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