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山夫妇有过争吵。”林幼芙话音刚落，吴秀秀便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林幼芙突然觉得奇怪了：“秀秀姑娘，方才我问你十一月初一傍晚有否外出，你都思索过后才作答，为何说起那日石家不寻常之处，你却反应如此迅速，记忆如此清楚？”

吴秀秀提起手绢轻捂嘴角，浅笑道：“林捕快有所不知，我这个人一向不愿记日子，故而提起十一月初一便需仔细想想，可这石家夫妇一向恩爱非常，石青山又是出了名的爱妻之人，所以这夫妻两人争吵才叫我记忆犹新，不由得脱口而出。”

经过吴秀秀的解释，林幼芙便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而一旁的乐灵犀打内心敬佩林幼芙的严谨，手上依然笔走龙蛇，记录下林幼芙和吴秀秀的一切言语交流。

是，十一月初二林幼芙三人在石家，半路杀出个吴秀秀曾说过石家夫妇非常恩爱，石青山的月钱尽数上交，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放下面子亲自为妻浴足，这无论哪一件都不会叫人想到这夫妻二人之间会争吵到让邻居记忆犹新。

林幼芙一边思索着一边问：“不知秀秀姑娘是否听清他二人是为何事争吵？”此

话多少又有些闲谈的意思了。

吴秀秀难为情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夫妻二人争吵本就不是什么值得宣扬之事，自然不愿叫外人看了去，我又如何好意思出门去围观听取呢？”却又话锋一转：“我只是大约听到石嫂子在说什么要将什么药扔掉，石青山苦苦哀求，一个八尺男儿，哭求良久，大约左右许多邻居都该听到了罢。”

扔药？药？

林幼芙想起石青山在开工前的确病重，是应该服药，可是据多数人描述，他自开工那日起便已恢复如初，何须服药？即便身子未能完全康复，还需服药，也不至于自家妻子扔掉药物便哭得稀里哗啦的吧？不过，若是夫妻二人剧烈争吵，倒是极有可能丢了玉佩而不自知。

问题还在林幼芙脑中盘旋，她已问出另一个问题：“你可听到他们夫妻俩可还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