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琛非常清楚乐文柏此行不会就此罢休,于是上前一步抱拳道:“乐公子既是为了昨日之事而来,拿在下兴师问罪即可,桃花楼办差在下也有所参与,望乐大少爷大人大量就莫要与林捕快计较了。”
乐文柏微下眼睑可有可无地瞟了一眼苗琛便闭了眼,养神去了,他现在第一个想对付的只有那女捕快一人,其他人,往后再说。
灰衣奴仆狗腿地冲苗琛喊道:“少爷只要女捕快,与其他人何干,女捕快到来前,都给我闭嘴,莫要打扰我们家少爷闭幕养神。”
乐文柏挑开右眼眼皮,看了一眼那奴仆,烦躁道:“你也闭嘴。”话毕,又合上了眼睑,他的头自方才开始就被这狗腿子吵得生疼。
“是、是,奴才这就闭嘴。”奴仆讲完这最后一句,立即闭口不言,点头哈腰地退到了后面,也不再有所动作,这拍马屁一不小心拍到马腿上去了,想必少爷也是被那女捕快气得够呛,否则也不至于如此烦躁。
苗琛深知乐文柏并未将他的负荆请罪放在眼里,胸
中憋着一口气,往后退上一步,站回了原地。
赵沪君压低声音在苗琛耳后道:“师父,如何是好。”
苗琛将胸中那口气叹了出去,摇摇头道:“见机行事罢。”心中只盼那少女既然错过应卯,索性便不要来了。
关于乐文柏此人,苗琛是深有耳闻的,十年前的他才至遂城县衙当茶,同身后的兄弟一样,不过一名寻常捕快,当年的乐文柏也不过是个十一岁不到的幼童,大慎国法男童年满十岁便必入私塾受教四书五经,这乐文柏自十岁以来,已经烧毁了遂城五所私塾,私塾先生几乎将衙门外的鸣冤鼓给击破,可是乐文柏不过是个孩子,还不到被国法追究的年纪,在乐盛花了大把银子以后,也就无人追究此事。
从此更是无人愿意为乐文柏教学,他便逐渐成长为了一个品性狭隘、整日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强抢民女,恃强凌弱的事情没少做。眼前的乐文柏这副不拿住林幼芙誓不罢休的样子,让他心中强烈不安,刚巧林幼芙也是个性子刚烈,好勇斗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