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不出半个月,便是与皇宫来往密切,整日便是与太后待在一处。一旦与太后一闲聊,想必前无古人之事都可全部知晓着。
反而是她,如今倒是越发的目中无人。虽不曾展露分毫,可她依然螚察绝处一二,她对自己的态度。
养女?
她是养女,皆是比她这亲生女儿更为有用。
能得到黄色的宠幸,自是不足为奇。
可何人不知,仰仗皇上,还不如仰仗着太后。
所有人都知,皇上不过只是一个傀儡。皇权,皆是在太后的手中。能有幸得到太后的青睐,她自是有命活着。
故作抚顺着耳边残留的鬓发,默然长叹地缓缓开口着:“姐姐毕竟已经宫中的贵人,再怎么说可是皇上最为宠幸的妃子,妹妹怎能与姐姐攀比一二。”
“就怕你到时候爬上皇上的龙床。”如今的她,倒是逐渐展露自己的野心。自始至终,她还未曾如今日这般敢顶嘴。
以往在赵府时,她可是装得极其乖巧。长得倒是美人胚子,可这心中,倒是邪念之气。
“姐姐,这话可倒是过分了些。”
“过分吗?”
瞧她如今紧张地模样,不屑地张开着双手,转动着身子看望着宫中的冰山一角,仰身轻声笑之:“这宫里头,何人不知这当今贵妃与去世的皇后可是姐妹相称,最后还不是贵妃爬上了龙床。就算姐妹二人再怎么和睦,心中自是有膈应。”
她如今有此等本事,她最怕七年前的事,倒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论身份,她自是爬不得皇上的龙床。
赵妍雅的双眸渐渐变得极其的阴翳,意味深长地笑意渐渐地扬起,将其拉着她的手,空灵般地声音徐徐地传入她的耳畔之中:“姐姐,此事还是小心为好。毕竟,贵妃的姑母可是太后。一旦贵妃往后得势,便可是皇后。”
至于七年前的事,她自是不知透。
就算如此,她也不会成为贵妃被人一世都诟病。
她所爱的,皆是不会变之。
“此事有何小心。倒是你,敢说有这个胆子?”依太后对她的宠爱,难保日后不会爬上皇上的龙床。她最怕,七年前的事再次重现。
害怕的揪着自己的心口,一直在刻意隐忍着,嘴角上扬地笑意皆是强装欢笑罢了。
胆子?
她都全倾相授于宁王一人,又怎会为了荣华富贵,抛所爱之人。
双眸渐渐变得极其的冷意:“我可是非宁王不嫁。”
“非宁王不嫁?我看你还是死了这份心。”转身便是离去,侧转着身子皆是语重心长地
相告于她。“你虽是赵家的养女,自理说这个身份自是比那个君歌高贵些。可偏偏,她一介奴婢都能爬上宁妃之位,这个本事倒是比你强些。你若是嫁过去,你可甘心当妾?整日,看着她脸色,换做是我,自是不愿被一个奴婢踩在脚底下。”
她若是想嫁宁王,对于赵思柔而言,自是喜乐。
毕竟,宁王是一个有权无实的王爷,虽有完颜氏在其身后撑腰,但这身子还能撑多少年,皆是无人知晓。
不过,她倒也是心疼赵妍雅。毕竟,身为养女,倒也是半个贵族,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奴婢。
还真是可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