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虽不得入皇宫,兴许往后所有的一切都会与他无关。
兴许,这样的他,倒是活得更久些。
赫连烨见她一直不语,身子渐渐地从她身旁起身,轻声叮咛道:“本王让絮儿进屋伺候。”
听他唤絮儿前来,对于絮儿入宁王府一事,他并未诸多谈起此事。
似乎,他对于絮儿一事,倒是欣然接受着。
至于宫中那一场大火究竟如何,倒也是不了了之。
若是以往还能问得他一番,如今他连宫中都进不得,又怎会知晓那些消息。
如若不是为了救自己,兴许他也不会连入宫的权利都不曾有过。
见他走后,君歌才缓慢地起身将身上的衣裳一一褪去,焕然一新的一件衣裳穿于身,掀开帘子便是见得絮儿已经在内。
经过一番洗漱后,坐于镜子前,从中看着自己这双眸,暗沉的令她深怨了些许。
暗自长叹地,缓缓开口道:“昨晚,王爷可是喝了姜汤?”
“听晓月姐姐说起,王爷直接便是饮下后还特意叮嘱晓月姐姐,不得打扰王妃休息。”
君歌一直看向镜中的絮儿,见她神色向来从容,倒是不曾说得任何代的假话。
不由地继续追问着:“昨晚,王爷一直都在屋内?”
“不曾出去。”放下手中的梳子,拿取簪子时插于发髻时,双眸却是下意识地往中看去。却是见得王妃对于昨晚之事一直思虑着。过于担忧地问之。“王妃昨晚可是累着了?”
“我也不知为何,躺着便是想睡去。”
不曾出去?
一直她都在思虑昨晚之事,毕竟,一躺于床中就是不由地闭上双目,毫无任何的记忆,醒来便是第二日。
至于赫连烨,她自是不知他昨晚究竟在做于何事。
她虽不曾想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可不管如何,她允诺过淮王必须将赫连烨的行踪一五一十的相告。
而他亦是允诺于自己,绝对不会再派人在宁王府周围看管着。
一旦她私下与墨芸阁的接触,依淮王的心性又怎不会除之。
与其如此,自当要有一人牺牲。
赫连烨,不得不有一番牺牲罢了。
甚是无辜地双目看向纱帘上方的那挂着的药香,絮儿便是不由地而道来:“兴许是昨晚絮儿点了香,让王妃睡得安稳些。”
“什么香?”听之,她亦是无缘无故提及香,瞬然便是看向方才赫连烨所指之处。
微眯着双目看之,此物方才未曾细细看之,却是如此的熟悉。
此处,她曾在一处见过。
“在墨芸阁时,王妃曾闻过。”
“他为何要给你?”
此物是药香,她清楚的记得,此物除了梓桐便在无任何人拥有。
他又是如此懂医之人,而他偏偏又是为自己药理之人,此药香必须放于他的床头才可缓解他身上的病痛。
虽不知,他身上可有何病,却一直靠药续命。
“说是那日让王妃记起了些事,虽未找到解药治疗,兴许这个药香定能让王妃安神。”从药香交与她手中的那一刻,阁主何曾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要将这番话告知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