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歌就是害怕王爷会多想,看来是我自己多想罢了。”
如若她再追问下去,怕是会令他多番猜忌。
方才,她理应不该问得此事,倒也不会因方才所说的这番话而懊恼罢了。
就算他说得地清者自清,那也只是嘴上一说,可心中如何想之,终究是无人知晓。
不是所有人的心思。都如明镜这般明亮。
在他们的深处,就连她自己亦有一处深谙之处,留藏着属于自己的心中秘密的位置。
“本王倒是不知,你这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他的指尖戏弄着点着她的额间,笑意而到之。“本王可以不在乎,但心里终究还会担心你。就如你今日被皇兄责打,本王何尝不在乎。可偏偏,本王…”
“只要王爷有权,任何人都不会惧怕王爷。”他如此软糯的心性,自当是被赫连宬牵着鼻子走,如今的他就是一个王爷的头衔,至于权利他已经失去了。皆因他是先帝心仪的帝王之相,对于赫连宬而言,他终究只是一个威胁赫连宬地位之人。
可在赫连宬的眼中,他的背后除了完颜氏在支撑着他,而他有无任何股肱大臣协助,自是不得造反。
可是为了斩草除根,他已经在幕后有一番准备,想要如何悄无声息的将他杀之。这样一来,宁王之死皆是失足,而于他无关,天下之人也无需对他一番谴责。
他与淮王不同的便是,赫连宬至始至终根本未曾相信自己,倘若是如此,就不会将他想要如何杀之的计划相告。
她只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一枚棋子,无论生死,皆是无关。’
而赫连烨终究毫无野心,是他不敢,还是他真正不曾有之?
疑虑的双目与之对视,踮起着脚尖,在他的耳畔轻声道来:“王爷要是有野心,断然也不会被欺压。”
倏然,君歌的手腕生疼的被他紧紧相握,那双原本清澈的双目,变得不再似方才那般温柔似水的神目。
她竟然有一刻的感到害怕,亦是想要挣脱他的手腕,可此时她并未挣脱,而是静静地看向于他。
低沉地声音,质问道:“君歌,这番话谁让你说的?”
“是我自己说的。”他地这番质问,不足以让她有丝毫地害怕之意。
皆因是她故作说得这番话,倒是不知他的反应如此之大,一时令她不知所措的该如何相言着。
赫连烨见她对于方才所言根本毫无认知,紧蹙着眉宇,,甚是不解地轻声告诫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出口。”
大逆不道?
她还有大逆不道的事,他都还未知晓,这只不过只是一瓢之水罢了。
这是她第一次敢直视着自己的双目,亦只有他在怒意之时,这双眸却事从未令人有过胆怯之意。
他无论再如何生气,自是无法与梓桐那般令人心生畏惧。
不惧怕的她,反而继续道来:“王爷没有野心,反而被皇上欺压。何况,王爷的舅舅…”
“住口——”
“王爷发那么大的脾气做什么,君歌是在为王爷寻得一条出路。”
出路?
他这条出路,倒是赔上了诸多人的性命,她简直是在铤而走险罢了。
狠狠地将她的手甩开,言之凿凿的而道之:“你这条路,本王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