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于船头前的船夫,微侧着身子见他们二人安稳入座后,便动着手中的船桨缓缓地划动着。
这船缓缓地滑过时,她的双手亦如当初那般紧紧地抓着裙襦不敢有丝毫地动弹。
双目看向与岸边地渐行渐远,心中那紧张地思绪渐渐松缓,不禁开口质问道:“如若我不来,你岂不是要一直在此处等着?”
“王爷知晓王妃定会过来。”
定会?
他这么说来,倒是极其肯定了赫连烨对于此事地尤
为有信心。
倏然,这船下意识地有所倾斜,君歌下意识地紧紧抓着前面地绳索。看向眼前船夫,他的一举一动简直并不是极其熟捻。
哪怕他及时调整,心中依然还是存有一丝的芥蒂。
“你们家王爷,倒像是算命之人,何事都能算如此巧妙。”
赵宇哲则是看了一眼她,特意相言道:“从来没有一人能让王爷如此上心,如若王妃敢伤害王爷,属下定会…”
“从我们初见时,你这句话一直都在告诫着,我早已听烦了。”无论何时,他都会用这番话来警告自己。隐忍着心中的怒意,似笑非笑的轻扬而道之。“何
况,现如今我身为王妃,你是不是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属下也只是好心提醒王妃,并无先前的偏见。”如今她身为王妃,又是王爷从鬼门关所救,想必定会念及救命之恩,才会放下先前的偏见。
偏见?
自然,她如今已经是王妃,他是赫连烨的手下,自当不得违背赫连烨的命令。想必,他也不会以下犯上。
故作直起着身子,双眸亦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这片湖,若无其事地淡然一道:“那好,本王妃就且问你,这一月以来,王爷究竟去了何处?”
听之,赵宇哲不禁抬眸看向前方,轻声咳嗽着缓缓
一道之:“王爷除了王府,便是茶楼。并无再去皇宫。”
“为何不去皇宫?”
他先前可是一直都在皇宫常住,如今却又不再去得。这人,还真是奇怪。
“属下,自当是不敢多问一句。”
不敢?
倘若是换做是她,定会问之。
漠然长叹:“依我看,他就是没有脸去皇宫。娶了一个奴婢当王妃,想必定是有人在背后议论。”
“有些事,王爷并不会放在心上。”
不会放在心上?
先前他又何曾不是如此说过,当时还质问过他,可如今,再一次从他的口中得知赫连烨对于任何事不放在心上。
至于何事,她不知。
“王妃,我们到了。”
渐渐地回神地的她,却是早已见得赵宇哲上岸,身子亦是缓缓站起,一提及裙摆,反而是见这船夫伸手之举。
不知所措的双手,她不知该不该将手放于他的手上。抬眸看向赵宇哲,而他却是早已不见人影。
湖中的荡漾的水纹一直晃着,双眸渐渐地看向水下,身子却是不禁颤栗。
“王妃若是在不上来,本王便要走了。”
本王?
不可思议地双目抬眸,可她并未看见赫连烨的身影,却之事见得眼前之人摘下蓑笠,才彻底的看清他的真面目。
愿来,这一路他都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