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罔,故归。
一纸契约,人两段。
站足在原地的他,那痴目的双眸一直看向着垂涎而下的画像。
微微燃起的烛火,将画中的人儿照得极其光泽。
轻声而推开的门,一身白色的身影借着倒影步步而入。
瞳孔中被烛火所照耀的目光,亦是微微地抬头看向那画像中的人儿,心却是不由地拧紧着,
视线亦是渐然而下,看向那未曾下完的棋盘。深邃
的双眸变得尤为的暗淡:“皇上又为何事而犯愁?”
“还不是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竟然将皇后放出来。”一想起此事,他便是尤为的头疼。转身时,那双怒意的目光一直看向着梓桐。“朕命令你不是一直在皇后之处看守着,这如此重大的事,你怎就毫无察觉?”
先前,他一直担忧她会被人发现。只要他一回宫,定会让他前去探望那儿的一举一动。可如今倒好,昨晚他明明在此处,却依然让此事发生。
“属下是听命皇上的差遣,关于看管皇后一事,属下自有论断。至于那个奴婢,属下曾见过几次,只是送些饭菜,并无任何的过多的举止。”
梓桐俯身而下时,终能看到他双拳紧握,全数中的怒意,想必亦是在这其中。
那一晚,他的确目睹了全部,自当是知晓她本便是无辜。
如若他未曾亲眼所看,依她的心性,与之无冤无仇,又怎会轻易的杀之。
自从离开赫连浦后,她的手从未沾满一丝的血迹。
自有论断?
若非当年他所救,他又怎会活到今日。他今日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他自己所给。这份恩情,他不得有任何的有误之错。
不屑地轻扬哼笑之:“你敢在朕的面前说得自有论断,好大的胆子。”
“属下并非大胆,多年来皇后不曾被人解救。属下便以为…”
“如今,可还是你以为的那般?”
这件事,所有的后果皆是来自赫连宬。若非是他,想必亦不会有昨晚之事的发生。
方才,见她一直担忧的都是皇后一事,亦从未见她为何人如此的担忧。
那一刻,他第一次有了疼惜,那般触及地疼楚。
站在原地的他,特此言道为之求情。
“可是,依属下觉得,此事定有人陷害。那一晚,属下曾见漪妃前去,亦亲眼见到有人那宫婢之死。反而与皇后一同出现的那婢女,想必是成了替罪羊。”
替罪羊?
微眯着双目,对与他这番话,侧转过身子,倒是深深地凝思了一番。
“你可有看清是何人?”
“不曾看清。”哪怕,他知晓是何人,亦是不会亲口相告。
只因,他自知此事的后果,定会牵连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