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冷意地瞥了一眼,漠然地站起着身子:“我带你出去,你想见何人,做何事,我虽不知。但,我也不会让你再次犯险为之。”
“我只想去求证一事,只是想见得赫连烨一面。”一直藏于她心中的一事,根本便是不知。那晚,赵宇哲为何会出现。他是赫连烨的人,怎会与皇宫守卫一同。兴许能从他身上得知,便能知晓,那一晚究竟是何人在搞鬼。“见完之后,我便坐等你的消息。反正,你答应过我,定会救我出去。那我便一直等着你。”
等?
如若,他这辈子都不愿救,亦是甘心等下去不成。
这身上的伤,都早已成疤。
反而是她,对于赫连烨倒是尤为的信任。
紧蹙着眉宇,微侧着身子看向于她:“你就如此相信赫连烨?”
“那是我的事情。”她信与不信赫连烨,终究是与他毫无瓜葛。
“方才还那般求之,现如今,倒是蛮横无理。”她这心性,他又何曾不是知晓的透彻。何况,她求得此事,向来都是随心所欲。“明日,我便带你出去。”
听之,微然抬起双眸的她,伸手便可触碰到他的掌心,不由地上前紧紧相握。心中甚是不舍地亦是与他同站。在其背后,支吾言道:“我…”
“何事能让你如此犹豫不决,连个话都说不出口。”
梓桐反手一扣,便是将她的身子再一次揽入腰中,亦是尤为无奈地轻扬一笑。
“我可真是宇文氏的人?”
“为何如此怀疑自己的身份?”
她是不是宇文之人,对于她而言又何须如此深信不疑。
她并非是怀疑,是根本便不能确信。
眸光中闪烁着一丝别意的神情,强装镇定地一道:“这个玉佩,是有人给之,而我的记忆又不全,我怕不是…”
“那你又为何记得大火的事。”微眯着双眸,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思,尤为笃定之言相告之。“你的身份,根本毋庸置疑。”
毋庸置疑?
他说得这番话,根本太过轻巧之言。
一手故作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欲言又止的唇瓣亦是缓缓蠕动着,且是一道:“兴许,皇后娘娘的妹妹早已死了,我只不过是宇文氏中的一个小小丫头,也说不定。那日,皇后在赫连宬面前说过,不管何人拥有玉佩,都可说是宇文氏的人。我害怕…”
“别害怕。”听得她说害怕二字时,尤为坚硬地心,却不由地动容。双手亦是将她的身子紧紧地抱入怀中。垂眸而下看向她后,双目再一次变得谨慎。“若果你不是,赫连浦又为何让你前去寻得皇后。这世上除了皇后的妹妹,没有任何人可与之极其相似。这番话除了骗赫连宬,根本骗不了最为亲近的人。”
“那七年前的事…”
君歌渐然能感受到他的双手抓着她的肩膀,从怀中被他脱离,双目中那冰冷的视线一直注目时,她故作淡然地昂起着头。
审视的目光渐然地散去,冰意的双目看向亭下的水池,轻扬一笑却带着极度的冰冷。
“如果你在套我的话,那便死了这条心。”
“我并未…”
“你敢直视我的眼睛,敢说没有吗?”
君歌的身子步步后退,她可以目视任何人,唯独他,在他的面前根本便是不可能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