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而言,与她妹妹之间的过往,根本无需过问,亦不想知晓。
如今没有记忆的她,就当做何事都不知为好。
何况,她此次前来,确实想学得一二,毕竟,有人还对她念念不忘,不知再次琴音响起时,可会震怒?
此事,倒是有些不由地一番犹豫。则是缓缓开口道:“那,皇上可听过?”
“好端端,你提及此事作甚。”念慈听得她说起此事,何况她提及此事,竟然是赫连宬。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着衣袖,眸中躲避的神意,根本便不愿再提及。
这琴音,他却是听过。
可偏偏,只有她与他知晓这琴音之中的秘密,唯独他不知罢了。
君歌见她不愿提及此事,兴许与赫连宬之间,定然还有不得解之处。可不管如何,她必须知晓,当年一事,可当真与她有关。
倘若她亦是参与其中,那么她…
想来,她自己定然不会那么狠相待,毕竟,才短短几日,她竟然有了一丝的亲情。
亲自为之倒水,放于她的面前,缓缓一道之:“如今,我已经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若非那日贵妃所救,将我带入朝华殿,想必我早就被皇上处决了。”
处决?
何事,竟然如此严重赫连宬为何要处决她?
眉心骤然微紧,甚是担忧地问之:“究竟发生何事,你却落入此等危险的处境?”
坐于一旁的晓月,听得她这番话,亦是凑近而听之她所言的每一句,足以令人深思一番。
“姐姐,你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才是。”见她如此担忧之况,自始至终她还从未被人如此担忧。可她知晓,她所担心的是她妹妹,而非自己。
“三小姐,这胆子倒也大了些。如若真出了意外,还有谁能保你。”
晓月不曾想到,她竟然会得有此计,利用一个妃子来做得这场戏,却让自己深陷险境,足以太过心狠了些。
“君歌,你怎么变得如此有心机,去加害一人?”
对于她这番做法,念慈向来都是不解。毕竟,她不曾觉得君歌有何任何心机,亦不会如此处心积虑地去做得一见丑恶之事。
她这番做法,与那些后宫之人所用的手段,又有何区别。
加害?何曾何时,她曾加害一人?
不过,对于赵思柔一事,想必这一辈子她都不会轻易的告知她真相,若非有一日逼不得已之日,她定会将此事公布于众。
将这些计划清清楚楚地相告于她,只因想借此机会
让她信之,这样一来她又怎会不信之,自己便是她亲生妹妹。
可是,她亦是在为自己有意狡辩罢了。
其实,她自己亦不知,为何在她的面前向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是,对于她而言,复仇一事,如若没有心机,又何来大仇得报。
只是她不知,此时的念慈如此想之罢了。
对于她而言,这仇该不该报,还是从未在意?
无奈一笑而道的她,却是在刻意凝声质问:“怎么,姐姐可是觉得我不得靠近皇上,为离去的亲人报仇?还是说,当年的事,皆因姐姐而起,从未有过愧?”
报仇?有愧?
这些,她又何曾正真的释怀过。
当年,她一直活在悔恨之中可就算是如此,当年所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即使她有愧,在这无法逃离之处,她又该如何逃的出去。
说不恨,那便是假的。
对于当年一事,她怨恨,亦是在自责。
而她自己才是那个受害人,可偏偏却要承受如此多的苦难,与之不公。
被关在此处七年,她的确释怀了所有,只因她知晓,一切都回不去了,七年前的事又有谁会记得。
可她不曾想到,竟然能有一日亲眼看见自己的小妹。而她却口口声声的要报仇,可是凭她这一丝的绵薄之力,又怎能真正的替之报仇。甚至,还有些担忧。
担忧,她再一次出事。
听得,她此言的咄咄逼人之意,却甚是不满,可不管如何,她终究还是刻意隐忍:“三小姐,娘娘并非此意。当年的事,一定有误会,娘娘也是受害其中。”
误会?
对于君歌而言,何事事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