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幕所见,亦唯有那一滴泪行。
“小姐,就算阁主当真利用小姐,可阁主从未对任何女子如此上心。利用是一码子事,小姐难道未曾感受到其中的真心?”
墨芸阁上下,何人不曾便是敬重小姐一声夫人。就算是在小姐的心中,还对先前的事耿耿于怀,而利用之事那时曾提及一句。
可对于她而言,阁主哪怕真是利用小姐,在外人眼中,何曾不似羡鸳鸯。
何况,这些年来,待在阁主的身边如此之久,自然是比小姐看得极为透彻、了解多些。阁主并非是任何
人口中所流传之人,所有不过都只是捏造之事。
就算是如此,阁主亦未曾对此事有着丝毫的上心,全然不放在心中。
“絮儿,你在他身边太久了。”
在她的口中,何尝不知所言的每一句都只是在为他所做辩解罢了。
毕竟,最为了解之人亦唯有是絮儿。若非当初听得絮儿那一袭话,定然还会深陷他的伤痛之中。
明知这些日以来的相处都看在眼中,却还一直对他存有芥蒂之意,心中过多的便是只有怀疑。
从未真正袒露自己的心,就此容下他的所有。
关于他的一切,对她而言宛若一张白纸,仅有一点
黑墨,也进存存一处。对他,兴许该放下的便不该存有多过的不舍。
舍弃,就该彻彻底底。这份情,断然不可过于深刻。
就如他所言,爱之越深,痛并越深。
絮儿听得此言,足以是听得出小姐的怒意与不满。终究无法面对之人,并非是阁主,而小姐。
从离开墨芸阁那一日起,阁主何曾不是一番叮咛。说得最躲的便是小姐的情绪。
这些日子中,亦能见之小姐的心性,时而喜悦时而不喜怒意,这交错的情绪,自然是便可令其凌乱最初的心。
若说了解的人是自身,怕是小姐从未真正看清自己
,唯一能看清的人亦只有阁主。
倘若换一人利用小姐,又何曾对小姐过于熟知,还需一番叮咛。阁主表面不近人意,可心终究是心善之人。
毕竟,从未见得阁主对一人,理应确切而言是对一女子如此上心。
当年之事,亦是一知半解。不问,兴许日后还会有得知真相的一日。
与其如此何事不曾知晓,小姐便是对阁主身上充满了不解之意,自然而然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原点。
上前扶之坐下,长言一叹地劝诫:“絮儿只是劝诫,小姐莫要误了终身。不管所见真假,只要心是真诚,又有何妨?”
有时,她真的不懂小姐,为何如此在意。只要心诚,不就一切都水到渠成。又何必,令自己一番扰乱的不安。
“谁与你对我这般言道?”
听之时,絮儿便从未有过丝毫的越矩,可抬眸所一对视之时,便下意识地从中站起,认错地垂眸且然道之:“没有任何人,是絮儿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
见她这模样,心中倒是于心不忍。自己此时的身份早已不是当初宇文府的小姐,就连此刻的自己亦不是何等身份。
听她在彼此二人之时,这口口声声地小姐二字,何曾不是怀念过往的一切。
而她所言的那些,如今沉思而凝,心中的涟漪纷纷凌乱。
只要心诚,便可?
过往的一幕、昨晚的一幕,何曾不是他的柔情蜜意。再过多的便只有他的花言巧语罢了。
可就算是如此,心中荡然心存的心意是渐然地动容。唯一能让自己开怀、一直可护着的人亦唯有他。
有时,她宁可不愿如此强大,宁愿做他人身旁娇弱的女子,被人怜爱、呵护。
可唯有在王爷的身旁,从未得到过这些。或许,这些本不该奢求,本来便不属于自己,而是一番遐想罢了。
借着恩情头衔,一直都是芳错心。
‘梓桐,若是再给你一一次机会,当初你可还愿说出利用二字?’
这句话,她从开口言道,只因不知如何开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