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来,抓过大氅披在肩头,“行了,进来吧。”
外面被吩咐过的士兵让了路,常莒南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带进一片冰凉雪色。他就直接质问,“
你到底是不肯放手了!”
赵恒川单手紧着衣领站起来,走到他近前坐下,“师傅何出此言,两国交兵可不是小事。况且现在战局对韶华有利,胜局在望,若这都不能赢,岂不留后世笑柄。”
常莒南急的不行,“你可知敬川他干什么去了!他方才要来时三番两次被人堵住,那些人说话带刺冷嘲热讽可是你授意的?你就不怕——”
“他不敢。”赵恒川淡漠应道。
常莒南被自己的徒弟气的肝疼,“你就这么自信?”
“他的命脉在薛浪手里,但是薛浪的命脉在我手里。”赵恒川耐心极了,“师傅,这局胜负是能看透的。薛浪感情用事,对于他来说什么谋略都不重要了,一个女人就能牵制住他的手脚。天韵么,在他手里注定长久不了。”
“薛浪感情用事,那你呢?”费尽心思把人家国师抓来就不是为了感情用事?常莒南忽觉得自己的爱徒而今还变得很傲慢自大,他云游十多年不理朝政,后来也能看得出阿乌是借刀杀人祸乱韶华,赵恒川何故就视而不见。
他忽然心中惊恐,“莫非你是真看上她了?”
赵恒川不以为意,“她有那样的手段,看上不正常么?”
“不正常,太不正常。你、你——”常莒南急速的往来踱步,心里疑虑似乎刹那间清晰明了。而后他惊愕的停下来瞪着赵恒川,“我只以为是薛浪被妖女迷了心智,急着救他脱出苦海,原来我是把你也送进去了。”
他那么了解赵恒川的性子,这种事无论如何都没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