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大抵就分了三份儿,二皇子党一半灭了气焰,一半心有不甘,再加上薛浪养起来的戏精,一时间吵的听不出来谁和谁是一伙人。
但陈御史方才的话着实提点了薛云图。
他自然是巴不得马上坐在那龙椅上,只是现在时机未到,父皇葬礼上就抢皇位只怕是登基以后声望不好。许多老家伙肯护着他就是爱信个正统二字,
既然这样他便把正统演到底。反正今日大局在握,这些人不低头也要被押着低头,他已经等待多年,不急于这三五天的。
最后是薛云图出声打断了这场纷争,“登基一事也需得操办,不急在今日,待父皇头七一过,再择日举行登基大典。不过若是哪位大臣另有心仪追捧的君王,只管和本宫直说便是了。”
他的声音冰冷无比带着阴森杀意,也叫有些人清醒下来。二皇子已经失势入狱,他们这些追随者就是再衷心、再争取也没什么用了,毕竟能追捧谁呢。众人人互相看看,也稀稀落落的把脑袋贴在地上不再吵闹了。
眼看着丧礼终于被吵成了加冕礼,阿乌拉着薛浪转身向外走去。那些禁军都是被嘱咐过了,没有人敢拦着他们。薛云图所站的大殿门口正是对着寝宫门,那两人翩然离去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轻咬下唇,心中更为火大。
相比寝宫门口的热闹,外面并没有见到旁人,阿乌拉着薛浪轻声道,“你真打算让他上去么,他
能做到手刃生父,那真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一旦叫他得了势,你们姓薛的一个都跑不了。”
要说六亲不认还真是老薛家的优良传统美德,一个个的都贯彻到底了。薛浪弯腰靠近,在她耳边嗤嗤笑着,“不是说好国师罩着我么。”
“也好,我罩着你…”阿乌抬手就摸了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