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鸢之死
木鸢走的匆忙,只随便叫两个捕役就匆匆出来了。
过年以后大雪连着冰雹下了太久,现在天暖了便化一地的水,等晚上冰水又结成厚冰,路上骑马驾车都难走。不过牙门到国师府的路途不远,脚程快些要比车马省事。
往日喧嚣热闹的路上萧条一片,青天白日的没有一个行人,丝毫没有皇城脚下该有的繁华。木鸢在最前面步履匆匆,她每走一步都浑身肌肉紧绷,害怕被冰滑到。
当临近国师府两条街时,她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就飞了过来。这段时间木鸢已经被飞来飞去的鬼魂锻炼出了反应能力,脑子还没转过来呢,身体已经就顺势就往旁边一躲。
那东西咣当一声砸在对面墙上,木鸢才发现这是个破斧头,顿时吓出一身汗来。
“什么人!”俩捕役皆拔剑迎敌。只见侧面那背阳的岔路口有一个黑漆漆的高大身影,他的眼睛铜铃大小,阴森的反射出光来。
木鸢心中焦急,紧紧攥住怀中包袱。好不容易有了王爷的消息,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拦住他。”她一吩咐,那俩捕役就冲上去,而木鸢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但是从另外几个方向也有几个高壮大汉围拢过来,木鸢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撞上伸过来的刀刃。
这里出现了短暂的混战和厮杀,刀光剑影、铁索银链,都在这杂乱中出现反复。
但是官宦府邸更注重安静,这里根本没人会来。
…
木鸢再醒来时,眼前是一个破烂的木头的房梁。她迷蒙的动了一下,感觉到手脚被束缚,这才稍微清醒一点。耳边还有男人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还有谁知道么。”
“大人放心,真没了。咱这儿的人办事靠谱呢。”
“那就好。”
是谁,谁在那里说话。她奋力晃了晃头,大概知道自己躺在地上的,屋里还有几个陌生男人,或蹲或站、百无聊赖。木鸢转过头去,看见靠门那边有个模糊的人背对着她,他体态修长、长发束冠,手中握着薛浪散开的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