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的牙门后院,木鸳正伏在书案上认认真真的抄写着账本,黄昏的光线斜斜地倾洒下来,把她细小毛茸茸的汗毛照的透明,好像给人镀上了一层金光。
柳初见在旁边看她看的出神,手里的小
札已经好久没翻页了。虽然木鸢没上过私塾,但是字真的很漂亮,而且账目也算的巨清晰,一点不比牙门里的师爷管家差。
这样一个姑娘,很久以前也是个大门大户的掌上明珠吧。
“好了。”木鸳忽然放下毛笔,她吹了吹本子上的墨,合上后整齐的摞在桌角。
生怕被抓包的柳初见赶紧挪开了视线,只高冷的嗯了一声。
又是一天过去了,木鸢顿觉伤感无限,她转头问道,“柳大人,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柳初见的余光看见了她那双无辜又灵动的眼睛,可还硬是挺着个面瘫脸死气沉沉的说道,“国师说了,要等你身体大好以后。”
木鸢无奈的嗤笑,“我比原来都超了两斤,还要什么样才算大好啊。”
柳初见没什么可说的,只能从别的方面
安抚,“国师身边可用的人很多,而且还有王爷帮衬,你不必太过担心。”
“可是现在还没有木槿的消息,一日不回去,我就一日放心不下。”
木鸢并不知道木棉已经走了,阿乌为了让她能好好休养特意叫柳初见瞒下来的。虽然阿乌也为这件事伤心,但她对于生死总是看的比寻常人都淡,大概永远都不能切身体会活人生离死别的苦楚。所以阿乌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木鸢会变得更加生气。
柳初见当然记得这么大一个事儿呢,踌躇着道:“我这里缺人手,你能再帮我两天么。”
“你…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