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恨了么?
阿乌暗自观察着钟离晓月,那一团黑雾正在她的身上流转缠绕着。受了恶鬼阴气的影响,钟离晓月情绪激动难以自控,浑身都气到颤抖。这样已经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恐怕会影响她本身的思维和行事方式。于是阿乌让黑气从钟离晓月的身上退下来,最后回到了自己身上。
阿乌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臂,又从衣袖里拿了一个银色小铃铛递了过去,“你刚去邬羌时一定要小心,初来乍到时不要吝啬财物,但也别随便赏赐下人,让人觉得你好欺负,必须尽快抓个真心的心腹。我知道你现在手生易出错,这东西在必要时能保你一命。”
“我知道了!”钟离晓月万分小心的接过铃铛,但她发现这铃铛根本不会发出任何声响。离得近了能闻到里面有松油的味道,应该是被松油糊死了内壳。
阿乌叮嘱她,“如果需要用了,你就把里面的油融掉抠出来,把铃铛放在玄关檐下等通风的地方
。东西只有一个,而且威力很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使用。”
“国师大恩,晓月今生不忘。”钟离晓月眼睛一亮,内心从大悲、到仇恨、又变成狂喜迅速的转变,仿佛阿乌承诺了多给她一条命的余额一样。国师的东西肯定是绝顶好物,她在宫里可没少了解这两位修仙巨头的事情。她连忙解下脖子上的小坠,换成铃铛挂在脖子上。
阿乌的劣根性又起来了,她想着如果钟离晓月知道那里面糊的是尸油的话,她还会这么感谢她么?“现在来试试您的新身份吧,尊敬的王后娘娘。”
钟离晓月深吸口气,她提起身形,抬头挺胸故作威严道:“本宫明白,今后本宫定会挂念国师的好。若是国师真能助本宫站稳了脚跟,他日邬羌一族定会报答国师恩典。”
虽然看着紧张了点,但是模仿的意思还是有的,阿乌笑道:“那臣子就等候公主好消息了。”
——
阿乌独自回到宴席上,院中庭前依旧是人声鼎沸,所以并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到她。而另一个让她变得不显著的原因,也可能是薛浪正像个流氓一样歪
在她的位置上吧。
他一只脚踩着座位的边缘,右手随意搭在膝上,指间挂着的一盏酒堪堪没有洒漏出来。周围有大臣想肆意讨好他,陪着笑的在一旁与他说话,而薛浪只是偶尔会点下头或者动动胳膊,不知道是听没听见什么。
这人天天像没长骨头一样,阿乌踌躇着不知要不要上前,这个时候再转身出去可能真的会遭人生疑。
薛浪挑着酒杯的手指那么一晃,随意的指向了阿乌的方向,忽然开口道:“好像跳的挺好啊,本王就跟看见了一样。”
“王爷…”那位大臣一脸苦相,这可怎么整啊,薛浪这轻易不搭理他,终于搭理了就说这么一句话,他这是应和也不是,不应和也不是!
阿乌叹口气,走到薛浪近前道:“没想到翼王爷也会来,您这是坐错位置了吧。”
“国师大人。”那位大臣看见了阿乌,立刻和她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