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个鬼差在弄什么东西?可她不是和相府的出门了么?这…莫不是什么障眼法吧。那阴气浓郁的几乎有型有质,鬼先生心中惊疑不定,如果坐视不管恐怕有麻烦,哪怕是有诈也不得不进去探探。
——
阿乌在暮色降临之前赶回了帝都城内,她和
相府一行人分开后,就领着千秋回了国师府。
可进府门之后她就有点懵了,如果没看错的话…她的家是不是让人抢劫了?千秋如临大敌一般,小心的护在阿乌身旁,两人继续往里走。
一路上各种狼藉,但都还能容忍,直到阿乌来到自己的院子以后,惨烈的景象已经提升到了一定境界。院内假山树木都坍塌折断,两侧厢房的门窗也被什么重物撞裂开了一样,地上…他妈的居然还有个血符咒?
一黑衣男子正靠坐在庭院的废墟当中,他身上负伤,虽然血浸在夜行衣上看不出来,但他的脚边已经漫开了一大片红色。
他闻声扭过头来,居然是柳初见。那人本来就是一张冷酷面瘫脸,穿着夜行衣更跟个杀手似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阿乌眼皮子狂跳,这小子怎么来了?
柳初见慢慢撑着站起身体,他表情怪异的道,“是木槿。”
“什么?她怎么了?”不等阿乌再问,千寂忽然从旁闪身出来,柳初见压根儿不知道他刚刚是藏哪儿了。
“木鸢受伤来找我,说是国师府有东西。所以我就把太子府的先生引过来,刚刚他们在这儿打起来了,木槿受伤后——”
不等柳初见说完,千寂忽然冲上去拎住柳初见的衣襟怒问,“有什么东西需要你把外人引过来!而且为什么偏偏要伤害木槿!”
“你不如先问问木槿做什么了。”柳初见面露不悦,一把将千寂的手甩开。
阿乌俯身看了看地上的符咒,那是用她房间里的朱砂画的。她先前在里面夹杂了一些天心石粉和银粉,所以这不可能是鬼先生所作。她的各种东西如何放置就只有那四个丫头知道,难道真的是木槿…
千寂还要发作,但阿乌忽然问道:“你说木鸢也受伤了?她人呢。”
柳初见道:“还在我那里。”
“现在出事的是木槿,你眼里就记得木鸢!偏心的也太过分了吧——”千寂气的口不择言,千秋立刻在后面用力拉住他,卡着肩膀往下按。
她在千寂耳边低声呵斥,“你疯了么!那是主母。”
主母这个称呼终于提醒了他,但千寂还是心中不服,他虽不再说话但依旧怒视着阿乌。
阿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那不是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