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晓月堂妹啊。”
“可怜了孩子。钟离若这贱人,当初怎么没把她也掐死,也省着县主祸害人了。”大夫人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她越骂越难听,什么脏的都说出来了,滔滔不绝,骂的花样翻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钟离英绝对想象不到一个大家闺秀、大户主母会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屋里屋外伺候的奴才们就跟没听见一样,自从人醒来以后就这样了,他们都习惯了。
钟离英哄人似的跟着也骂了几句,心里渐渐畅快多了。她嫉恨阿乌,就想骂骂阿乌发泄情绪,所以就只能选择来找大夫人,因为大夫人绝对不会揭发她。
等钟离英心满意足的离开之后,大夫人劳累的躺回床上歇息。她的独眼里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只剩下冷静。哼,这贱人毁了她一大家子,还想要嫁个好人家,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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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乌心情大好,她哼着小曲儿拉着木鸢玩了一会儿五子棋(围棋对她太有难度)。过会儿回头拿水的时候,一下就看见个大活人出现在屋里,吓得她后半句都变了调调。
“你怎么像个鬼似的”阿乌埋怨的扶了扶胸口,“王爷可好久没来爬我的墙头了。”
“这么说,你是在要求我多来爬几次?这种小要求可以满足你。”薛浪走去床边坐下,顺手把人也捞了过来。木鸢见状立刻起身退下,留他们单独相处。
阿乌觉得薛浪说话是越来越污了,她恼羞成怒的挣扎起来,“你想多了吧,谁要你爬啊”
薛浪把正在闹腾人放在腿上,略有正色的按着她问,“你真要嫁给薛云鹤么,我就一天没在,你就敢干出这么大事儿?”
“怎么了?不行么?”阿乌在他身上拧了拧,将身子转过来,面对面的跨坐在他大腿上,“你们不是政敌么,到时候我帮你监视他呀”
“呵,这么说来,你是主动奉献自己去给我
当眼线的?”薛浪的语调又变得那么不正经,双手也摸上她腰侧。
“傻子才主动,我这是被动的好么。你再厉害也没有皇上说话好使啊,我能扯你的老虎须子,让我扯皇上的试试?而且我这钟离若的身份很讨厌,婚事要听上层安排,我当时实在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除非…能早点找个对象?”这对象可不好找啊,而且她也在犹豫,为这事儿把自己名声败坏了到底是亏不亏呢?
薛浪唇上的弧度慢慢平了下来,他忽然在阿乌腰上重重捏了一把,“你要是不想嫁还不有得是办法么。”
“不过我同意了还有别的好处啊,如果能嫁给薛云鹤,那我就是两家关系的纽带,相府再想对付我可就要掂量掂量后果了,这能解决了我不少麻烦。一箭双雕的买卖你不做?”
薛浪沉默了一会儿,阿乌竟没看出来他究竟是高兴还是生气。忽然,阿乌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的被撂倒在床上,薛浪的身体撑在上面。
“买卖是赚,可你不觉得成本有点大了么?”
“…还行,是能容忍的范围内。”
“那你还真是宽容大度。”
“过奖过奖。”阿乌还大言不惭的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