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在想什么?”,饶安的一句话把朱由崧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有些慌忙的说道,:“我在想,那些劫营的士兵该如何处置,就这样放了也不妥当。”
饶安心说,:“放着一个张文青你不放心,现在已
经替你当了替罪羊了,你还不打算放过那些士兵吗。”但是这个话还并不能直说,只好委婉说道:“国家危急时刻,正是事急从权。这些士兵们犯了该死的罪,但他们不是主谋,只是胁从。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把他们贯耳游营三天也就是了。”
对这个处理,虽然朱由崧不太满意,但是想想这些士兵们就算是活下来应该也不能构成什么威胁,也就释然了。
朱由崧离开之后,饶安长长叹了一口气,元凶就在眼前,却拿他无可奈何。真是岂有此理,他一拳打在了条案上,把上面的文书震的跳动了起来。
其实,愤怒的人又何止是饶安一个人呢,白龙分队的几个指挥,甚至包括苍白都有些怒不可遏,他们已经出离愤怒了。刚才朱由崧就在那里端坐钓鱼台,而大家竟然不能把他怎么样。这是最值得窝心的事情,然而你无能为力。
最后饶安说道:“今天也不能说是全无一丝收获,至少敲山震虎了。这个小王爷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不
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等到这边的事情安定了,再做计较。”
虽然这是无奈之举,但很可能也是目前来说最靠谱的办法了。对于这个小王爷,暂时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先容让一时,再想削藩的办法,而且饶安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知道,削藩这个政策。侍郎说了不算,尚书说了不算,甚至内阁首辅说了也不算,唯一能够说了算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
大臣再亲也是外臣,藩王再远也是家人,不能怪皇帝有这样的心思,谁让人家都姓朱呢。自古以来,都是如此,饶安倒是也并不觉得这不正常。
赵大荣默默的退了出去,准备执行那些行刺士兵们,贯耳游营的惩罚,毕竟死罪已经免去,活罪还是不能宽免的。
饶安闭上眼睛,他准备休息一下了。在一场最后的交锋到来之前,他需要足够的休息时间。李自成很快就会展开最后的反扑。而到那时候,据城而战已经不是最后的办法了。
到时候,饶安打算列阵在洛阳城外,和李自成真正的打一场证明的交锋,直接在外面阵斩李自成。他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总觉得,对于李自成这样的流贼,一直采取消耗战的温吞水方式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把一口唾沫直接吐进李自成的嘴里,然后搭上一句,孙子,爷爷能治你。
李自成,此刻就是欠这个,因为吴三桂的阵亡,他着实得意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