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木晨正要发火,陡然感到一阵冷意,不由打了个寒颤,抬眸对上魔冥深邃无波,却又如刀冷冽的眸子,不由后退了两步。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魔冥一进来,在场之人仿佛如坠寒潭,冷得彻骨,肩头仿佛被什么所压,一动不动。
这厮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骇人?
南宫木晨疑虑之中,忘记了刚才要说的话。
“这位便是客卿长老魔冥长老了吧?”一声女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南宫紫月拉了拉魔冥的袍袖,示意他撤了冷气,同时叹了口气。
自从这次醒来,魔冥变化很大,时不时便会放出冷
气,本就快开春的天气经由魔冥这一举动,又开始循环寒冬的至冷。
感受到南宫紫月指尖的温暖,魔冥的眸光撤去了冰寒,柔和了许多,整个前厅也恢复如常。
“大伯,大伯母,三位长老好。”
南宫紫月上前一步,躬身作揖,视线却直直对着正上方的妇人:南宫嫣然的母亲。
妇人一身华服,仍保持着三十多岁的容貌,身材窈窕,面容清丽,绝色之中光华尽现,可见其年轻之时是多么的吸睛。
妇人乌发半挽,玉簪点缀,简约之中又不失气质,正是南宫嫣然的母亲吴苏冉。
吴苏冉的修炼天分比之南宫木庭要高,所以在家族之中,人人对这个代族长夫人都很敬佩,再加上其本来就会做人,说话圆滑,更得南宫木庭的宠爱和族人的敬重。
“我的好侄女啊!”吴苏冉红着双眸,紧抿着唇,威严尽现。
“你大姐纵使再错,也不应受刀剜片骨之刑。她或是受了那些黑衣人蛊惑,或者威胁,甚至被迫而已,纵使如此,你怎可不顾姐妹情谊,下得了如此重手,你待族人如何看你?”吴苏冉的语气平和,怒气中夹杂着是更多的失望和悲痛,令在场人不由心猛地一揪。
南宫木庭忍着悲痛,声音也显得沧桑:“月儿,我问你,你真的对你的大姐用了重型?确如你伯母所说,你对她施行了削骨剜肉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