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方剑当初的天地法相究竟是有多大的潜力。

所以对于这种暴殄天物的人，凌妙心中气氛。

方剑听着凌妙的话语，那闭上的眼眸猛地睁开。

血腥的双眸，蕴含了尸山血海，蕴含了无穷杀戮。

屠戮苍生的无上气势，霎时间从方剑的身上席卷而出。

在这气势下，凌妙身体忍不住颤栗了起来。

看着方剑那猩红的眸子，凌妙感受到四周的空气，在一瞬间寒冷了下来。

整个人霎时间如坠冰窖。

冷冽的杀机，扑面而来。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达天灵盖。脸色都是在这冷气中，苍白了起来。

“呵自断前途？亲手毁了自己？”

“当有一天你面临那种绝望的时候，你就明白所有一切都是可以抛弃的！”

方剑话语好似腊月的北风一般冰寒刺骨。

在这话语下，凌妙愣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得感受到死亡是如此接近。

她毫不怀疑，若是方剑现在对她出手，她绝对没有丝毫反击的余地。

因为她的心灵已经被方剑压制得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在这心灵压制下，她的实力被压制了数成。

凌妙震惊！

她自问残丹道一行，她历经生死，整个人已经完全蜕变。

她觉得，自己可以从容面对任何危机。

但是在方剑那眼眸中，她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她的心里升起一种难以抗拒的恐惧。

那是对于死亡的恐惧。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方剑发怒。

第一发怒，那怒火的倾泻对象是张博文，她没有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压迫感。

但是这一次，她亲自感受。

她方才知道，方剑的恐怖，超出了她的想象。

仅仅是一道目光，竟是让得她实力被压制数成，这是何其恐怖！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凌妙颤抖着身躯，满脸歉意说道。

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方剑就迸发出如此强烈的怒火。

可想而知，当初那一战，对他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那一战中，必定是有着能让他即便是死亡也

要守护的东西。

而自己那毫不留情的话语，无疑是将方剑本来愈合的伤口生生撕开，然后还洒下了一把盐。

刚才的话，的确太重了！

自己不知道当初的情况，就妄加评论方剑的选择。

这的确让人很是火大。

生生得将心中肆虐的杀机收敛，方剑的眼睛微微闭合，深深得呼吸了一口气，再度睁开眸子的时候，方剑眼眸中的猩红已经淡化了下去。

望着面前战战兢兢的凌妙，方剑带着祝福道：“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希望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去体验那种绝望。”

看着方剑面容中那抹不易察觉的伤感，凌妙不知道为什么，鼻尖微微一酸，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种滋味，真不是人受的。”方剑摇了摇头，自嘲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