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胡敬禅披散着头发,衣服也湿哒哒的,好像是刚从雨天里来,可明明雨已经停了好一阵了啊?
“胡叔叔,你去哪了?怎么这么狼狈?”
景心琳问道。
“十人一天加一心,罔顾迹语忆秦川,倚墙射矢无可退,生死往来成云烟。?.cc?”
胡敬禅根本没理会景心琳的问话,兀自胡言乱语着。
“你——”
维娅听景心琳说这人是胡敬禅,像是和他见面盼望很久了一样,露出些许激动的神情,“你就是需要我帮助的胡敬禅吗?我妈妈委托我的……”
“褐发鬼!褐发鬼!倒雪相融雨易水,盒子盒子快现身!”
胡敬禅一下子显出惶恐的模样,一溜烟钻回了后台。
从他出现,到莫名其妙地逃跑,前后没说几句话。但所有说的话都让维娅和景心琳感觉像是在胡言乱语,没有逻辑、没有前因后果,更没有任何提示,只是听起来更像是一连串字谜,景心琳心中默默记住他说的所有话。
“你母亲委托你帮助他?”
景心琳打定主意先从维娅身上入手。
“母亲寄希望于这样能修补我和她的关系,你知道的,莫先生几乎无所不能,甚至无所不能到可以解决我们巴洛托家族与伊凡·班默家族之间的纠葛。班默家族后人和胡先生之间,就像自转方舟与图洛棋谱之间的关系一样,胡先生管它叫‘换品’,而母亲是想将这两样东西回归本位,如果可以的话,祖母也许就不会这样孤独地离去了。可……我终究没有在她去世前做到,我对她失约了,我……我……”
她哽咽得说不出后面的话,只有再次捂住脸颊,遮挡住泪水涌出。
景心琳不忍维娅一直被悲伤情绪笼罩,劝慰道:“你和你妈妈之间的关系,不是非要用自转方舟和图洛棋谱来修复吧?毕竟你们是母女,现在你的祖母不在了,你母亲是你唯一的亲人……”
“不!她是法西斯……fasc-his-t!她是法西斯战犯的女儿啊……”
维娅突然十分激动,冲着景心琳大吼,“我……我没有做到和她的承诺,也就不再和她有关系了!”
正在这时,胡敬禅突然又从上场门跑了出来,嘴里用相当标准的语音念叨着:“fasc-his-t……rotation……8anor……andere-wel-t……ark……voraussi-htli-her-tod……”好像是一大堆德文单词,景心琳除了第一个词重复的是维娅说的“法西斯”,其他的一概没有听懂。
维娅却是一怔,第二次停止了哭泣,此时胡敬禅在舞台上跑了一圈后,又一溜烟返回了后台。维娅这回没有驻足在台上,紧跟着胡敬禅直奔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