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说你拿到了布谷的档案?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悯雀疑惑地问。
“这个并不困难吧?”鹋迁回答,“布谷毕竟是边界区间委员会直接任命的环界半岛兵站联络官,我们云塔特区主级治安刑事科为调查重大案件从委员会那里找布谷的档案他们不会不配合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悯雀听他这么说,暗地之中长出了口气。他知道其中内幕,因为布谷身份的特殊性,瞰想会在布谷只有四岁的时候便将她的档案分成了明档和实档两部分。明档是她对外公开身份的档案记录,由鸟族联邦档案机构保存,现今被边界区间委员会管理着;实档则是她真正身份的档案记录,其中还记载着她一些极度机密的内情,由瞰想会驻鸟族联邦联络总站列为特级机密档案。
“你给陵腾看了布谷的档案,他是什么反应?”
“你别着急,容我慢慢和你说。”鹋迁继续讲道。
原来当年陵腾参加鸟族与长人族在环界俱乐部的停战谈判期间,收到一个来自长人族联邦高层的奇怪命令,让他关注环界俱乐部里的一名女婴,如果发现的话,找机会将其带回长人族联邦,而且不要让任何人发觉。那名女婴的名字就是布谷。于是他开始对俱乐部中来往人员和房间有所留意。果然,他注意到有一个似乎是长领族的男人,经常抱着一名女婴出入。他观察了几天终于找到一个那个长领族男人不在的机会想偷偷掳走那名女婴,但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怪人阻止。而且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这个女婴的名字是布谷,你记住,她可不是你能碰的了的!这句话让他印象极其深刻,心里好像被震慑了一般,再也不敢动掳走女婴的念头。
直到如今,当他再次看到“布谷”这个名字时,心中那种被震慑的感觉再次涌起。
“我能告诉您的是,这个女孩儿如今依然身在环界俱乐部,而且是年纪最小的鸟族军官。我这次
所调查的连环凶案,凶手和她有着密切的关系。同时,和当年的那场战争的因果,背后涉及到的某些强大势力,您作为当事人,也能感觉得到吧?”鹋迁对陵腾说。
陵腾咬了咬嘴唇,“作为长人族联邦的外事官,我本不该对政-府高层的指令说给曾经的敌对联邦之人听的,但…你说的没错,那个指令太过古怪,而且整个战争的前因后果对于亲历它的人来说都感觉更像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于是将当年自己在谈判期间的事告诉了鹋迁,最后说:“本来我想因为上级委派任务的失败,自己难逃问责。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联邦外事部在谈判结束后便直接任命我为驻云塔城的首席外事官,丝毫没有惩办我的意思,让我感觉就如同从没给我下达掳走女婴的任务一般。”
鹋迁皱着眉仔细思考着陵腾所说的一切,听他讲完后点点头,“非常感谢外事官和我今天这样开诚布公地谈话,对我们的案子很有帮助,如果有问题的话,希望您能随时给予协助。”
陵腾也冲他点点头,“那是自然,我也谢谢你能帮我解开困扰我这么多年的疑惑,不过这事咱们也无法知道更多内幕,至多只是他们的棋子而已。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