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费劲,但像这么个镇甸的方圆我还是可以控制得住的。”蛟冲回答。
鳞良心想,看来蛟冲这个暗蝥族技师的等级应该算是高级了,可不知道自己模糊记忆中的那个认识的暗蝥族技师水平又是如何呢?
等了好一阵儿,几只蓝蛄飞虫还没有回来。芒桦说自己肚子很饿,鳞良就拿出从农场带的茨松饼给芒桦吃。虽然茨松饼质地粗糙,并不可口,但芒桦毕竟不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囫囵几口算是填了肚子。蛟冲看他坚毅的样子颇感欣慰,想起自他来到农庄,芒桦小小年纪就时常主动帮助他干力所能及的农活。此番一路行来,芒桦从没嫌累掉队,看来这孩子今后定成大器。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消息。鳞良有些焦急,便去问蛟冲是怎么回事。蛟冲又运用“唤噬醒”试图与派去的蓝蛄飞虫取得联系,竟然发现自己派去的蓝蛄的脑电波正在被其他的外部力量所控制着。
“其他的外部力量?这是什么意思?”鳞良不解地问。
“通俗点说,我派出去的这些飞虫也许被另一个技师用‘唤噬醒’所控制,可能因为我离他们距离过远,没法与那个技师的力量抗衡,飞虫的控制权已经易主了。”
“就是说,这个镇子里可能有一个和你同族、而且技艺能力超过你的人?你能找到他在哪里吗?说不定我认识他。”鳞良有些兴奋地说。
“我不能保证这是我同族人的力量,如果是,对方能不能感受到我也不好说,毕竟技艺等级的高低差别很难说清会差在哪里。而且,你不知道蓝蛄这种昆虫和别的昆虫相比有一个地方很特殊吗?”
“很特殊?是什么地方?”
“它的脑波有自主与同类相互串联的能力。比如任意一只蓝蛄的行为可能会按照它的意图带动附近最多几十只的行为,其他昆虫只能是群体中的母虫首脑来控制虫群。”
鳞良还是有些不解,“那这又能说明什么?”
“蓝蛄这种飞虫是超地世界中最古老的生命
,比那些有阶级性的其他昆虫都古老,而且在各个族群联邦的各种地形地貌都有生存。它们给我们噬族人的启示是,个体的平等,并不等于一盘散沙,而且还会有更惊人的生命力。”蛟冲的话掷地有声,甚至让鳞良有种振聋发聩之感。
“这也许就是上天注定我们各个族群选择联邦制社会形态的借鉴吧。”鳞良慨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