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良见那人穿着黑色斗篷,斗篷帽将脸的大半遮在后面。他说着,干枯的右手已经探到他的怀中,几乎就要碰到布包了。鳞良想探出头用脑门撞开他的手,但身体被死死摁住无法动弹。但他并没有显出绝望来,反而嘴角上翘,做出了个微笑的表情。
“就算制伏我,那东西就属于你们了吗?”
对面人的手停顿了一下,但马上又向前探去。就在即将碰到布包的刹那,鳞良两边的锁骨竟然一下子断开来,如同两支短剑一样戳进那人伸来的右手中。
他本以为那人会在吃痛中将手缩回去,自己则顺势将两边的敌人以相同办法逼退,但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那人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不顾右手被撕出一条口子,将布包抓住,生生从他怀中扯了出来。鳞良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哼,治安官,我们不可能不将你们璇瑚族研究透就来与你较量的。”他边说边把布包递到左手,而右手仿佛根本没有任何伤口。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鳞良忿忿地问。
“看来你的阅历还不够深,以后你就会知道。不过你尽可放心,我们不会拿你怎么样,只想取回我们想要的东西,任务完成了,你若不阻挠我们,就没你什么事。”说着,他便将布包上缠绕的绳索一点点解开,想验证里面的东西是否是他们想要的。此时的鳞良已经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他们为所欲为。
而那人将布包完全展开时,他所没有预料到的也出现在了眼前,只见无数只糜虹飞虫包裹着里面的石头,“噗”地一下子径直朝他脸前飞扑而去,那
人慌乱中急忙用手遮住正脸,布包也随着丢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两边和脚下制住鳞良的力道也随着几声惨叫松动开来。
鳞良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飞快从地上捡起布包,跑出宿站的停机库,一口气向南跑出了梦迁港,来到一处密林边停下脚步,看后面没有追兵追来,才松下一口气。只见身边有几只糜虹飞虫绕在他身边飞来飞去,他将缉凶枪举在手里大声喊:“蝼虹!你别躲着了,还得我把你揪出来吗?”
“治安官,别激动,我出来还不行?”老蝼从老杜杉树后绕出来,将几只糜红飞虫叫回了他身边。
“我说你行啊,从俱乐部跟踪我到这儿?”鳞良眼中闪着寒光瞪着老蝼,“难道你以为有悯雀当靠山我就不敢抓你了吗?”
“我知道,治安官,之前的事你一直耿耿于怀,我的‘唤噬醒’你也不会怕,不过你也不得不承认,这回没有我,你可真是要吃大亏的。”老蝼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那又怎么样?这并不影响我抓捕你吧?”
“难道你就不对刚才那些人的身份感兴趣吗?”
听老蝼这么一说,鳞良心里一动:是啊,我身上的东西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那人说我的阅历还不够深,以后我就会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鳞良愣在那里思酌着什么,老蝼便知自己的话他已经对他起了作用,心里的畏惧也冲淡了不少。
“鳞良治安官,您也得好好想想,我既然跟着你回到鳍族联邦,当然不会是来主动向你自首的。”
“哦?那我想听听你的真实目的,或者说是悯雀的真实目的。”
“其实呢,主人并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指示,但我能明白他想的是什么。那些人想要的这个东西虽然是我从你管辖下的浮生镇偷出来的,但从现在的形势来看,瞄准它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主人看样子也是其中之一。说真的,鳞良治安官,您是否真的清楚那东西是什么吗?”
“哼,别拿我当傻瓜,”鳞良恨恨地说,“那是只属于我们鳍族的东西,就算只是一块碎片。”
正说着,从梦迁港方向陆陆续续飞过来几只糜红飞虫,老蝼赶紧将双手食指与拇指做出“唤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