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有些失望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说完,王猛便陷入了沉思,心想骁骑队兵分两路,就算遇险,也不可能这么巧两路都难以脱身,难道燕军在山中布有重防,就连骁骑队也难以脱身!
这时,王猛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低估了慕容越!
张蚝和梁成见王猛神色焦急,出列道:“将军,韦校尉出营探查至今未还,恐有不测,末将请命带兵出营接应韦校尉。”
王猛闻言,心中一动,说道:“也好,两位将军能走一趟,那是最好不过了。”
张蚝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吧。”
梁成道:“末将告退。”
二人转身出营,召集手下亲兵数百,便朝两面山坡奔去,张蚝向左面,梁成向右面。
没过多久,张蚝便带人走上了半山坡,然后便看见一个闪烁的红光,只见那红光如闪电一般,在山坡上来回闪动,犹如鬼火一般。
这时张蚝身旁的一个士兵指着那团红光失声道:“将军,鬼…鬼火!”
张蚝正色道:“胡说,哪有什么鬼火,不得乱说,乱我军心!”
说完,张蚝再一次转头看去,突然发现那团红光变得近了一些了,光也变得更亮。
方才那士兵又道:“将…将军,那…那鬼…鬼火过来了!”
张蚝不禁怒道:“本将军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鬼在弄怪!”
说着,张蚝运起功力,疾步向前,只刹那间,便来到了那红光之前,等他定睛一看,却被吓了一跳。
原来那红光乃是静姝身边的火狐发出来的,而他此次前来寻找的静姝也已回来了!
静姝方才听到响动,知道有高手驾临,正准备大战一场,刚要出手,发现来人是张蚝,这才收了攻势!
静姝问道:“张将军,你怎么来了?”
几乎同时,张蚝也问道:“韦校尉,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同时发问,这一时间不知谁先开口回答,竟同时道:“我是…”
静姝顿觉尴尬,莞尔笑道:“还是张将军先说吧。”
张蚝道:“是这么回事,韦校尉出营之后,王将军便时时派人在营外候望,等的久了,仍不见校尉消息,不免有些担心,就派我与梁将军带人前来接应。”
静姝道:“原来如此,静姝在此多谢将军好意了。只是不知张将军带的人呢?”
张蚝道:“他们方才见着火狐发出的红光,还以为是鬼火,有些胆怯,还在后面呢!对了,韦校尉,方才我一路走来,觉得这山路并不难走,韦校尉怎的去了这么久?”
静姝道:“要说刚才,还真是有一场恶战,要不是这火狐,还不知要多久,才能脱身呢!”
张蚝惊道:“哦?这山上果有敌兵?”
静姝道:“是啊,这山上不仅有兵,就连布防之方式也让人难以想到,不然我们也不会吃亏!说来话长,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张蚝闻言,不禁勾起了兴趣,心想静姝手下
的骁骑队可以说是绝对的精锐,静姝更是万中无一的高手,要让他们吃亏,那对手绝对不简单。
张蚝道:“如此也好,校尉请。”
静姝挥手道:“走!”
走了几步,静姝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张蚝耐不住性子,问道:“不知敌兵布防到底如何精妙,竟让韦校尉如此高赞?”
静姝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良久,方道:“开始我也以为夫君不过是杞人忧天,这山上怎么会有守兵,可直到我上了山,眼见就能望见壶关之时,才发现是我错了!”
张蚝道:“哦?”
静姝又道:“我们一路走来,只顾着找敌兵营寨,见路途无阻,便大胆前行,可谁知此时我们早已进了敌人的腹心,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窥视得一清二楚!”
张蚝惊道:“竟有这等怪事?”
静姝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山上之树木,也不知是长了数十百年,早已枝粗叶繁,可受十余人之重而不摇,而那些燕军,便将那大树做了个天然的营寨,如今又是深夜,我们哪里能够分辨得出!”
张蚝道:“如此说来,这山中便如同满布陷阱一般,每行一步都需小心谨慎方可,不然便有不测之祸!不过韦校尉身陷重重包围,还能帅众安然突围,倒让张某好生佩服!”
静姝闻言,不禁叹道:“唉,若不是我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也不至于害了我许多弟兄的性命。而且能突围出来,也全靠这火狐灵性非凡,不然还真得等到张将军援兵赶到,才能脱身!”
张蚝问道:“哦?”
静姝见张蚝满脸疑惑,说道:“张将军有所不知,这山上树木长成,道路不建,两军交战之后,便陷入混乱,谁也辨不清方向,不知何处才是回营之路,全靠这火狐识途,又能发出异光,才指引我们突围了出来。”
张蚝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可是此字音刚一落,张蚝又大呼道:“不好!”
静姝道:“有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