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垂的夸奖,而他做出来,却得不到一句赞美。
有时候确实是慕容令太过优秀,他也不得不服,可是凭什么自己做得比慕容宝好,却还仍然得不到肯定。
慕容麟心中渐渐开始对慕容垂产生偏见,甚至说是怨。
不过这一次,慕容垂带上自己,倒让他有些意外,心想难道是自己渐渐大了之后,重新得到了父亲的审视,因此,他对这一次游猎,倒有些期待了。
一夜匆匆过去,慕容垂带上府中诸子,以及府上所有侍卫,有差不多五六十人,人人都骑着高头大马,从大街往北城门走去。
来到北城门,慕容垂便见到有两队人马在等着自己,那两队人自然是自己约定的慕容楷和兰建所带的随从了!
三人相会,慕容垂大笑道:“舅舅和贤侄想必已在此等候多时了吧。”
慕容楷道:“我和舅爷爷不过早到片刻,叔父便来了。”
兰建道:“不知道明准备前往何处?”
慕容垂道:“咱们今日就先往北走,有林则
猎,日落便息,舅舅和贤侄看如何?”
慕容楷和兰建道:“如此也好,就依道明所言。”
现在离邺城还不远,他们还不能作出太过明显的出逃的痕迹,既然名为游猎,那自然要有游猎的样子。
慕容垂道:“走,出发。”
话音一落,百余飞骑飞奔而出,朝北而去。
一路上,倒是真有不少的密林,但是除了快到用饭时节,慕容垂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但尽管如此,一日飞驰,也才刚刚走到邯郸而已。
到了邯郸城中,慕容垂他们包下了一家客栈,歇了下来。
夜间,用过饭后,慕容楷和兰建来到了慕容垂的房中,一起商谈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日里十分疑惑的慕容麟,悄悄的趴在了窗户外面,偷听着门内的谈话。
只听慕容楷道:“此次出逃,叔父准备前往何处?”
慕容垂道:“我欲前往龙城。”
慕容楷道:“龙城,那已是多年未曾去过的地方,到了龙城,叔父又准备怎么做呢?”
慕容垂道:“龙城还有许多我的旧部,对我都还是十分忠心,到时陛下若真不能醒悟,那我也只好据龙城自立了。”
听到此处,慕容麟突然大惊,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一次出猎,竟然是出逃的借口。
他对慕容评与慕容垂之见的恩怨一向了解,也知道这一次慕容垂立了大功,有些功高震主,但他还是没有想到,慕容垂竟然已经和朝廷翻了脸。
仅从刚才那几句话,慕容麟便得出一个结论,在大燕,慕容垂已经失势,现在正在逃亡,前途难卜。而他现在却还年轻,若是一旦慕容垂失败,那么他的一生便毁了,永远无法建功立业。
慕容麟悄悄的回到了房中,躺在榻上,思考着一个问题,到底是继续跟着慕容垂逃亡,还是自谋出路?
慕容麟并没有纠结多久,很快他便做出了决定,与其跟着慕容垂去冒险,还不如去赚取更容易获得的东西。
于是慕容麟再一次悄悄走出房门,走到马厩,牵了一匹马走出来。
现在已是十一月,邯郸的天气早已寒冷彻骨,更何况现在还是夜间,寒冷更甚。即便慕容麟穿着毛裘,依然能感觉道刺骨的寒冷。
他长这么大,何曾在夜里骑过马,又何曾在寒夜里走过远路,但是今夜,他却显得什么都不怕,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这寒夜过后,便是一片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