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扰将军静养了。告辞。”
杨安道:“请殿下恕末将有伤在身,不能相送。”
苻幼也不再说什么,便转身走了出去。
苻幼出了官邸,并没有前往那冯县令给他准备的下榻别院,而是直奔城门,找毛盛去了。
毛盛对于苻幼的到来既感到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之所以意外,是因为苻幼刚刚回城,居然没有去歇息,而是来到了城楼。
之所以理所当然,是因为苻幼连丢杏城、马兰山,与这股匈奴人有难消之恨,前来关注一下也是正常。就连他自己若是处在苻幼的位置,也会作出这样的举动。
苻幼见到毛盛,直接问道:“毛将军,不知可有匈奴人的消息了?”
毛盛道:“方才派出去四路哨骑,若是匈奴人就在附近,应该不久便会有消息了吧。”
苻幼道:“哦?那我便和毛将军一同在此等候吧。”
毛盛道:“殿下何等尊贵,岂敢劳您在此等候,还请您进城歇息,一旦有了消息,末将便派人前
来告知。”
苻幼道:“现在这样的情形,叫人如何能静的下心来歇息,还是在这城楼上能让人心安一些。”
毛盛闻言,知道苻幼在担心什么,他也同样担心,担心匈奴人就此离去,让他们丧失如此好的战机。
毛盛道:“既然如此,闲等无聊,殿下不如和末将一起去巡视下同川城的城防吧。”
对于毛盛的邀请,苻幼当然十分乐意,于是两人便带了两个随从,在这同川城巡查了起来。
而另一边,曹活带着大军后撤四十里之后,便派人向曹毂传信,现在那人也已到了马兰山匈奴大营,见到了曹毂。
曹毂见有人来报,以为是曹活追击得手,连忙问道:“曹将军得胜归来了?”
那人道:“回贤王,曹将军带我们一路穷追,可是秦军却一个劲的拼命逃跑,根本不与我军交战,现已逃入同川城。那同川城挡住了我军去路,曹将军特派小的前来请援攻城。”
曹毂道:“那曹将军如今在何处?”
那人道:“曹将军现在同川城外四十里处扎
营待援。”
曹毂道:“好,你回去告诉曹将军,本王即刻率大军前往支援,让他在大军未到之时,不要轻举妄动。”
那人道:“小的领命。”
等那人一走,喀生突然道:“禀贤王,我们已在此浪费了太多时日,如今秦军已然落败,短时间内定然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如暂且先不要去管同川,等回军北上,拿下贾雍之后,再大举南下,才是上策。”
曹毂道:“可是如今信使已去,不可使曹将军孤军犯险,况且本王岂能失信于人,还是等同川定后再说吧。”
喀生闻言,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丢了这次机会,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变故!
喀生见建言不用,也只好不再多言,专心做好他该做的事,希望他所担忧的不再到来罢了。
就在曹毂整顿大军,准备前去与曹活汇合的时候,毛盛派出去的哨骑终于回来了,毛盛问道:“你们此行可曾发现匈奴人的踪迹。”
一人道:“回将军,我等奉命出城侦查,顺着那匈奴人撤军的马蹄印寻去,发现匈奴大军就驻扎在城外四十里处的一个旷野上。见那营帐数量,我等大约估计匈奴人约有五千以上,但似不足一万。”
毛盛道:“好,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苻幼道:“这股匈奴人驻扎城外是什么意思?”
毛盛道:“他们大概是想将同川城也给端了吧。可是他哪里想得到同川城里足足有一万五千多兵马,只要他敢来,就要让他没有回头路。”
苻幼突然笑道:“若真是那样,就可以一雪前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