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沈夫人的院子,周姨娘与六姨娘一起往外走。
“姐姐,你想相公会有事吗?”六姨娘高飞凤问道。
“不会的,相公吉人天相,一定会回来的!”周
姨娘说,说完了,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他不会舍得我们的!”
高飞凤看着周姨娘的样子,心里想着,反正回不回来,你有这一胎,沈家总不会亏了你了!但一想到沈玉浓要是真的不在了,心里就揪得疼,她跟着说:“好,有姐姐这句话,我心里也就有底了,我要等着相公回来!”
周姨娘点点头:“所以,那个刘七巧真的要卖出去,你快些找人稍信回去,让你表哥拿银子来买人!”
周姨娘想着,不论沈玉浓回不回得来,这刘七巧都卖掉最好。
她们这样走过去的时候,没想到,有人站在她们走过的廓下另一边,将她们的话,一字不落地都听了去。
刘七巧又被关进了柴房,因得了沈夫人的命令,谁也不得靠近这里,她看着窗外的天光,从天明,一
直到黑下去,她焦急地等待着,不知道在等着谁,被刘嬷嬷一顿的训斥,估计沈玉渊是不好再来探望自己。
那…
刘七巧用力的推了推柴房的门,门从外面琐着,根本推不开,她又试着叫了两声,也没有人应,想来,那些下人们想她也逃不出去,就没有时刻不离地守在这里。
刘七巧几日不曾好睡,也不曾好好的吃饭,现在,无力的靠在门边,坐到了地面上。
她活到了十七岁,命运好像一直在和她开玩笑,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还要转几个弯,原以为嫁进沈府是好日子的开始,不想却是霉运连连!原以为,自己把生意做大,就要扬眉吐气,不想,又被关在了这里。
就在天色全黑了下去,柴房的外面却有了动静,是轻微的嘎吱声,动作很轻,但在夜里,却异常的清
晰。
刘七巧猛然地惊醒,她一直没有睡得太实,歪靠在墙边,动静是在门边传来的,似乎是什么人在拧着门锁。
刘七巧吓坏了,本能地拿起手边的一根柴火棍,她慢慢的挪到了门边。
果然是门琐被拧开的声音,不是用钥匙,而是用外力,刘七巧听到琐打开,有人轻轻的推着门。
门被推开,有一只腿先探进来,再就是半个身子,刘七巧拿着棍子,想也不想的砸过去。
林平漠拧开了门琐,正想出声叫刘七巧,却迎面风声,那不细的柴火棍迎面兜来,幸亏他身手敏捷,向后一让,那棍子打空,他再一回手,抓住那棍子,他怕刘七巧喊出来,忙压低声音说道:“是我,林平漠!”
听到那略为沙哑的声音,亏得林平漠自报家门,不然,刘七巧就真的喊出来了。
听到是林平漠,刘七巧一下子无力地靠到门上:“天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