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渊身上都已经挨了几下,他倒全然不在意,只一心地护着刘七巧,嘴里大声喝道:“请各位息怒,我已经带了大夫过来,具体什么原因,还要查明后再说,我们酒坊的酒已经卖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从没有出过这样的事…”
有人喊道:“我爹喝了酒就说不舒服,还没有来得及去茅房就开始吐,你说不是你们的酒,这十几个人,都一样的症候,都是喝了酒才开始这样的,不是酒的问题,是什么?”
有人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中毒的都是喝了酒的,我们没喝酒的,就没有事,那不是酒的问题,是什么!”
刘七巧在沈玉渊的保护之下,还是被拉得衣衫不整,她忙着护住自己,抽空喊了一句:“各位,救人要紧,若真是我们的酒有问题,这事,我们担着,我是沈家酒坊的大掌柜的,我就在这里,各位,请稍安勿燥,想必此事已经惊动了官府,一会儿就会派人过来,待查明了事情原委,大家再来找我讨个说法,现
在,还是先照顾病人,这样可好!”
有人听到会有人承担,便都慢慢地平静了下去,虽然还骂骂咧咧的,但救人要紧,人群散开,都去照看那些中毒的人。
人们散开后,刘七巧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却感觉到有一束目光正凌厉地盯着自己,她顺着感觉看过去,却不由得一愣。
心底升起厌恶,也有丝惧怕,那目光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这许久都没有了消息的晔王。
他看似冷漠,目光却热烈,盯着刘七巧的样子,似乎在看,到底她要如何,才能度过了这难关。
刘七巧吃惊过后,也得按着规矩,抬手向离得不远的晔王施礼,她略低一低头,行过了礼,就转开脸,忙着去看那些人中毒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就近的一桌上,就有两个中毒的人,两个人嘴角都有白色的唾液,人是半昏迷的,神智并不清晰,一个人还有抽搐的症兆,大夫正掐了他的人中,待他上翻的两眼,终于回复了正常,大夫才松了手,大夫又叫人拿了毛巾过来,给他擦了嘴角,清除了嘴里的秽
物,号脉,翻了翻他的眼皮,并查看了他吐出来的东西。
刘七巧在一边问道:“大夫,现在能看出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些人这个样子吗?”
那大夫很是认真,回话也谨慎:“暂时看,是食物中毒的迹象,但要确定是哪种食物,还得进一步检验!”
刘七巧点了点头,向着沈玉渊说道,“你去与张管家说,所有的饭食酒水都着人看好了,估计很快就有衙门的人过来,这时,要慎防被人做了手脚,尤其是咱们的酒,着人看好了!”
沈玉渊点点头,立即吩咐了下去。
十余人都汇到了一起,五六个大夫在努力的救治,现在看来,还不算是严重,中毒的人,都暂时控制住了病情,并没有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