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可教!”
说完了,放下笔,上面全是大大的“刘七巧”三个字。
刘七巧半夜里做梦都是在写字,早上起来,手腕就乏得抬不起来一样,“没想到,写个字也这样的累啊,我还以为文人好当呢!”她喃喃地说道,兰香在一边笑着说:“姨娘,您又不是考状元,干嘛那么拼命啊!”
刘七巧笑着,手在空中点了点,还在写着刘七巧三个字,“我活这么大,还头一次写自己的名字呢,你看…”
这天刘七巧吃过了饭,就跑到沈玉浓的院子里去,可是,绿桐告诉她,沈玉浓一大早就出去了,刘七巧怅怅地往回走。
沈玉浓开始想着,怎么才能把自家的东西,卖出去呢,城里的商号都封了或卖了,现在家里的东西,也就那些酒可以卖些好价钱,但是要卖到什么地方去,着实让他头疼。
他想着东西,回了宅子,正走到院子中,就见刘七巧站在紫藤花架下,她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一抬头见沈玉浓回来了,她的一张小脸,立即见了光彩,看架势像是要跑过来,但好像立即想起什么,才慢慢地挪步走了过来。
“七巧见过相公!”刘七巧万福了下。
沈玉浓心事重重,望着可爱的小老七,也没有展了眉眼,他闷哼了声,迈步向着上院里走去。
刘七巧跟在他的身后。
沈玉浓走一步叹口气,刘七巧抬头看了看他,再走一步,他又叹气,刘七巧就在后面说道:“相公,您有什么难心事吗?”
沈玉浓也不回头,嘴里说道:“有啊,我不想一直在这里,做个自在的农夫,我想东山再起,想重振沈家!”
他说的都是心里活,他知道刘七巧老实可靠,在她面前,他不必掩藏自己的心思。
“噢!”刘七巧应了声,默然地跟在后面。
“想我沈家百年的基业,各种商号遍布南北十八省,多么的风光,我们的商队,我们的商船,东到东赢,南到南疆,北到塞外,西到西域,可是,我现在只能在这里,刚刚出去,看着田野阡陌,我不想我这一辈子,就陷在这里!”沈浓说道,他停了下来。回过头来。
院子里只他们两个,这时正是晌午,天正热着,连大黄狗都搭拉着耳朵,躲在窝里剩凉,他一时郁闷,自己这些豪言状语,都成了空话了。
刘七巧咬了咬唇,随后说道:“把那些酒卖出去,就可以换很多的银两了啊!”
沈玉浓没想到让她回应自己的话,这时听到她这样说,不由得好笑,便故意问道:“要怎么卖?”
刘七巧怔了下,眼睛一转,头一歪说道:“当然要去省城里卖,寻常农家,都有自酿的酒,再说了,卖与他们,也卖不出多少的钱,咱们的酒好,又有年头,运到省城里,酒肆饭馆,能卖上好价钱!”
沈玉浓没想以自己无意的一句话,引来刘七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