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尽头，在宫墙底下遇见的女人，她说她叫弦生歌！

那时候他终于想起来那晚在冰冷的水里，那个声音与梦魇一般的女人说了什么，她说：“你真奇怪，分明想要得到，却又不肯接受，你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矛盾至此？”

她还说：“你要是当真不想要，我可以帮你把它隐去，只是日后你不要后悔。”

而多年之后再见，她说：“我已经遇见你好几次，你分明得了警戒，为什么还是每次都会走上这条路？”

她眼里满是探究，她说按理即使她将他的梦魇隐去，他也应该会有所变化才是，可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弦生歌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最后打起呵欠犯了困，听她身边的男人说，她近来嗜睡，时常一不留神就睡着了，剩下那话也是这个男人说的，萧玉谌认识他，他是他心里那个小姑娘的先生，也是他曾经想要杀死的人，他能看出来小姑娘对这个先生的信任。

“小弦说生机已现，但生机不在你这儿，问你可愿意放手？”

放手？如何放手？为什么要放手？

萧玉谌当然不愿意，他好容易才走到现在，他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他为什么要放手成全萧玉白？他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哪怕一点儿希望也不剩，他也不会放手！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想不想愿不愿意，当那个被弦生歌隐去的梦魇再度出现时，他终于记起来耳边虚弱无力的呢喃，他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也认出来那是谁的声音。

她说：“玉谌哥哥，你不要生气，其实我也有喜欢过你的，你把我从十里亭带回来，你说他们践踏过的，从今往后我都能一一找回来，嫁给你的时候，心妍是真的喜欢你，他们都不要我，只有玉谌哥哥你要我，只有你…可是玉谌哥哥，为什么你要害死祖父？没有祖父，心妍就找不到家了，玉谌哥哥，你是我的去处，可祖父他，是心妍的来处。”

他得到过的，他是真的有机会，只是他也是那个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的人。

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