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央觉得这事自己帮不上忙，出来却见大红的柱子边靠着个人，她一愣，下意识看了眼丹溪，见丹溪点头才确定自己没看错，不由得咳了声，上前去低声道：“堪济你不是回西北去了？”

沈戡济没说话，萧锦央有点儿尴尬，她觉得沈戡济是在跟自己计较太傅府的事，好在她脸皮厚：“父皇知道你没去西北吧，你这些日子都在哪儿？”

对沈戡济的行踪，萧锦央是很有兴趣的，当然她最想问的其实是萧玉谌的死活，死了最好，但她直觉沈戡济现在心情很不好，不会愿意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只好容后去问问其他人。

沈戡济皱眉：“殿下觉得无趣？”

听到那声殿下，萧锦央登时退了步，急忙摇头：“不是不是，人家只是关心你嘛。”

“关心我？殿下是关心我，还是关心沈家会支持谁？”沈戡济正色问道。

萧锦央语塞，看着他也拧起眉头：“堪济你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她承认她很在意沈家究竟支持谁，但她和云心妍的情谊也不是作假的，况且上京本就是这样，来来往往里哪怕再真心，也会掺上几分利益在里头，沈戡济是明白的，怎么今天抓着这点儿破事不放？

“你五皇兄死了。”沈戡济说道，他听得出来萧锦央是真关心自己，心下再是郁闷，念及多年的情谊也忍了去，况且他也确实需要找个人说说这郁闷，萧锦央算不得最合适，但现在合适的只有她。

萧锦央错愕，她是希望萧玉谌死了的好，但她对这个希望并没有抱多少希望，萧玉谌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可现在沈戡济说他死了。

“你确定死的是他？”

下意识的，萧锦央想到了那假死脱身之计，却听见沈戡济笑了声：“如果他是假死，那阿央你就要当心了，藏匿他的一定是我。”

萧锦央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隔了会儿才憋出来

句：“他死了不是挺好的，你不高兴做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叫云姐姐嫁给他？”

“比表姐嫁给他更糟糕。”沈戡济叹口气，萧锦央疑惑，什么叫比嫁给他更糟糕？

沈戡济看着萧锦央都是疑虑的脸庞，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在她生气之前低声道：“他是自杀的。”

自？自杀？

萧锦央被镇住了，忍不住惊呼：“他怎么可能…”自杀两个字没能说出口，沈戡济已经点头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