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时总跟萧锦央在一块,两人恍若有说不完的话,自然
也不会有无事可做的情形,但现在萧锦央被真正禁足了,她才发觉自己其实挺无聊的,尤其是府里安生得什么事也没有。
云心妍这厢无聊,萧锦央更觉得无趣,倒不是桃华宫里没有有趣的,主要是被关起来了,看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致,连小雪这只鸟都焉头焉脑的。
云心妍的无趣只到傍晚,沈靖轶归家时把陈节礼带回来了。
自从太傅府搬出去了,虽则两家现下离得不远,陈节礼也鲜少过来,在旁人看来大抵是在划清界限,但在云心妍看来,她这位世兄其实是怕遇着阿央。
如果说先前陈节礼面对萧锦央是把她当公主敬着,不管这位公主说什么,提出了多么离谱的要求,他只要应着就是,左不过上头还有萧玉白管着,但自那次挑明了话之后,萧锦央对陈节礼就怀着股怨气,倒不是真要把他怎么着,就是不想叫他好过。
陈节礼大约是自觉理亏,对萧锦央是能避让就避让,只怕见着了真惹得她不快。
说起来大约没人相信,善于言辞的陈大人每回见着三公主,都会把三公主气得要揍人。
因此难得陈节礼会踏足太傅府。
陈节礼的意图云心妍是猜出来了些,但牵涉到宫里头的事不好说,只能略略提一提,以陈节礼的才智自然能明白。
送走陈节礼,云心妍寻思着萧玉白今晚会不会来,总觉得他今天事情应该很多,丹心拿了封信进来,说是刚有人送来的。
这时候还有人给她送信?云心妍惊讶,她平日里收到的都是邀请赴宴的帖子,除了西北送来的信,几乎没收到过旁的。
云心妍是有好奇心的,迟疑了会儿就把这封光秃秃的信拆开来,信上只得两句话,却叫云心妍愣住了,盯着末尾的落款眉头轻皱。
“去拿笔墨来。”思虑了会儿,云心妍开口道,一面把信叠起来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