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先前云心妍跟他提过,说迟先生怕是和那个弦生歌有了什么,但这有了什么,不等于两人就是走到一块来吧。
迟意知道沈戡济其实是个小气鬼,不说明白他只怕要生出许多心思来,况且他和弦生歌之间的事,也不是见不得光,弦生歌虽做了许多坏事,却没与大昌为敌过,只要不主动挑衅,大昌还是容得下她的,因此他便把两人之间的事大致说了说,只是隐去了那些不当与后辈言及的,临到末了又道:“我知道少将军你不信任她,这事我会盯着,若是有什么不对劲,我会给太傅府递消息,少将军作罢就是。”
迟意是不相信弦生歌有害沈家害云心妍的想法,但弦生歌的名声本就不好,沈戡济又不相信外人,尤其是牵涉到云心妍对时候,他只能先把最坏的结果说出来。
果然听到这话,沈戡济的脸色好了些:“迟先生你这么客气做什么,表姐知道了又得骂我了。”
他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迟意看着他卖乖,倒也生不出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恰逢这时一个蓝衫的丫鬟进
了来,盯着沈戡济冷笑声:“戡济你倒是说说,我几时骂过你了。”
这声音很熟,不能再熟了,沈戡济慌忙转过头,果然看见云心妍正站在门口,一时间语塞,慌忙起身:“表姐你怎么过来了?秦大夫不是说最好多养上几日。”
她到底是用了药的,苏日安不严重,但总归伤着了几分,原该多休养,就算出来也该叫人跟着,怎么还扮作丫鬟自个儿出来了。
迟意看见云心妍也惊讶,他知道昨晚的事就算云心妍是在做戏,那必定是做了全套的,必定伤了些身子,所以他才没有必须要见她,而是与沈戡济说了,却没想到她自个儿出来了。
云心妍白了沈戡济眼,上前来与迟意见了礼,才板着脸道:“我若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又背着我惹下什么麻烦。”
沈戡济闻言就知道她是都听见了,也看破了自己的打算,有些尴尬的咳了声,朝迟意望了望,迟先生还在呢。
迟先生不动声色的挪开眼,总觉得这个徒弟是在说自己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