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那二姑娘来了,在门口求着要见姑娘,说是她爹生了重病,想见姑娘。”
“二姑娘?”沈戡济嗤笑,“齐鑫,去瞧瞧这云家大姑娘究竟生得有多貌美,敢堵在太傅府门口闹事。”
辛管事听沈戡济称呼那姑娘为大姑娘,心下凛了凛暗道自己糊涂,当初将军夫人接姑娘回来时,与云家写了断绝书,云家族谱上把姑娘的名儿都销了,姑娘哪还是云家的大姑娘。
齐鑫自是不反对,只要沈戡济不去驿馆闹事,别说区区一个云家的姑娘,便是那些勋贵人家的公子,他也绝不拦着。
还没到门口,沈戡济就听见那几条大狼狗汪汪的叫得凶狠,照看它们的仆役连制止都懒得制止,正倚着柱子看门外的热闹。
大门没有关,一眼就能看见立在台阶上的小姑娘,
瞧着只比云心妍小上一两岁,穿着身鲜红的百蝶衫,还未束起头发梳着个平安髻,金镶玉的簪子瞧着就富贵,模样生得不错,应当是随了她娘,神情中多是畏惧,想来是怕了那几条大狼狗,可明明浑身发抖,偏又强装出副镇定的模样,不肯离开。
她后头跟着丫鬟婆子不少,沈戡济没数,反正一眼数不清,他也懒得多看。
“这是什么人,在咱们府上门口做什么?”沈戡济明知故问,而那几条大狼狗在看见他的时候就纷纷哑了声儿,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乖巧得就像富贵人家里惯爱养哈巴狗,也叫人窥见他的可怕。
那几条大狼狗叫得欢起来,连平日照看它们的仆役都不敢大声呵斥,只能一个个安抚。
云惜画看见他一来,那几条狗就老实了,立刻明白这就是家中一再嘱咐要当心的沈少将军,可听得再多的嘱咐,也抵不上亲眼见上一眼,只看着沈戡济过来,她就觉得腿软得厉害,不仅腿软,还有些抽筋,如果不是丫鬟婆子扶着她,她觉得自己都要瘫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