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妍又问了陈节礼的一些要求,见时辰不早才回后院里去歇息,沈靖轶瞧着外孙女把事情处置得妥当,也没多说什么,抬手吩咐两人也下去歇着,明儿都要早起。
陈节礼回了西苑,沈戡济却没走,望着沈靖轶不解:“祖父你真就这么让陈大哥搬出去住?”
外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沈靖轶打着什么主意,他既然有意栽培陈节礼,那把陈节礼从世孙变成外孙女婿,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只要陈节礼还住在太傅府,这条路就不能说是没可能,但现在陈节礼要搬出去,除非即刻就放出去陈节礼和云心妍的婚事,不然外头只怕都要猜测太傅府是要选择萧玉白了。
他们真的要在现在就——
沈靖轶看了眼这个总爱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大孙子:“这不是还没找好宅子。”这找宅子的事,想快就快
,想慢啊,那也能慢出火来,慌什么。
沈戡济还是皱眉,的确这找宅子不好说,可只要陈节礼有了动作,不就是说明有动静了?
沈靖轶瞧他还没明白过来,暗叹口气:“这事在御前压得太久,咱们也该有些动静,不然陛下这盘棋接下来可就难办了。”
朝中发生的那些事,景平帝怎么会全然看不清,只是有些事即便看清楚了也不好下手罢了,这三皇子妃的位置被压着这么久,连准五皇子妃都出事了,也该有点儿动静了。
如此你方唱罢我登台,才是景平帝想见到的。
又是陛下那盘棋——
沈戡济有些不耐烦,为了陛下那盘棋,当初就将表姐留在上京,还把表姐送进宫里去,叫表姐心里就只有萧玉白,如今又要利用表姐。
但再不耐烦沈戡济也只能憋着,因为不等他说出不满的话,沈靖轶就说起另一件事:“今日你回将军府去做什么?”
“就是回去看看,父亲在书信里问起了。”沈戡济正色说道,目光平静,绝不像是在说谎,但在沈靖轶看来,他就差把我没说谎这几个字刻脑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