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陈节礼没料到,自己没有说破,沈戡济竟把他给请来了。
听得萧玉白的话便笑道:“下官人微言轻,自是没资格招呼圣子大人,不知五皇子以为该如何?”
这生着异瞳的男人便是南疆的预言中,神鸟迦楼罗转生的圣子,他究竟是神鸟转生陈节礼不知道,但这人在南疆的声望确实高,就算是他的父王在有些事上都要询问他的意见,就是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到上京来,是巧合还是有所图谋。
无论陈节礼还是萧玉谌沈戡济,都倾向于后者,而萧玉白知道他确实有所图谋,他所图的就是大昌内乱,前世他带走孟璃夏,不仅仅是因为孟璃夏那张脸。
不过现在嘛,好歹来者是客,既然提前知道了他的图谋,萧玉白觉得自己没道理不利用,前世萧玉谌把孟璃夏送给了他,这辈子他当然也可以送,就算孟璃夏梦见了她自己的结局又如何,孟家保不住她,父皇
那儿想来也已经厌烦了孟家的把戏。
至于因为前世那点儿事就跟南疆交恶,萧玉白倒还不至于如此小气,毕竟打起仗来那钱就跟清明时候给祖先烧纸一样,有多少烧多少,只有嫌少没有嫌多的,为了一个孟璃夏不值得,而他和萧玉谌之间,就算没有迦楼罗在中间儿推波助澜,也得折腾出一番大动静来。
因此萧玉白对迦楼罗的到来并没有不满,就算沈戡济现在没有邀他来,回头他也要请他,现在不过是省了些功夫,真正叫萧玉白意外的是陈节礼把如何款待迦楼罗的问题推到了萧玉谌身上。
于情于理,陈节礼都应当先问他才是,却选择了萧玉谌,难道他知道这位的癖好?
萧玉谌听见陈节礼问自己,心下不禁恼了三分,他既然能凭那双眼眸就猜出自己遇见的是迦楼罗,怎么会不知道现在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的癖好?
“皇兄以为该如何?”萧玉谌笑问道,迦楼罗的癖好其实在私下里也不算什么大事,但由他们出面款待
迦楼罗,若当真依他却是有损颜面,若是不依,以这人的性情必定会寻些旁的错处来说他们款待不周。
萧玉谌知道自己出身低微,自己若是接手这个烂摊子,那些言官可不会说迦楼罗坏了大昌的规矩,多半会数落他的不是,这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