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央是觉得陈节礼这个穷酸不仅仅穷酸,还鬼鬼祟祟的,他这都厚着脸皮住到太傅府来,陈家来人还不能来瞧瞧?什么要紧的事非得拿到外头去说?难不成外头比太傅府还安全?
这个穷酸肯定是趁着太傅大人不在府中,在打什么鬼主意!
越想,萧锦央不觉越有些愤愤,这个穷酸,赖在太傅府不走,还整日里就打着些鬼主意,真该叫人好生教训他一顿!
云心妍发觉到萧锦央在生气,两人一块长大,熟悉到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这点儿事怎么会发现不了,只是云心妍虽然能发觉到萧锦央的恼怒是冲着陈节礼去的,却想不明白她究竟在气陈节礼什么。
在云心妍心里,萧锦央应该是想拉拢陈节礼,最好是能把陈家都套牢在掌心儿里,没道理才见着连话都没说上两句就生起闷气来呀。
这究竟是怎么了?
云心妍暗暗皱眉,没发觉到萧锦央那颗不开窍的榆木脑袋竟因为一出假戏生出心眼儿来,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到,她现在厌恶的岂止是陈节礼要去外头见陈家来的人,她根本就是在气陈节礼整个夏天都半点儿表示都没有。
他若不开口,她一个姑娘家,没个台阶下,怎好意思去开口求?
可她等了大半个夏天,也没等着个台阶。
沈戡济倒是觉出来点儿问题,不过不是萧锦央那儿的,而是陈节礼这儿。
对这位常人口中温润如玉的陈家大哥,沈戡济可比云心妍了解得多,这人确实够君子,若不逼得他走投无路,他是绝不会扯下这副良善面孔的,杀人的事他可是干过的,并且已经做得很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