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意如所说的梦提供的线索更多一些,客居他乡病榻缠绵,倘若她梦见的是某种预示,那她就想办法往后都留在上京,应该能避开这个梦。
倘若不是安意如说起,陈节礼也不会想到几人的梦竟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心妍妹妹,你若是梦见了奇怪的东西,不要藏着,也寻人商量商量吧。”陈节礼说道,他没有准备把自己做过的梦说出来,他有种预感,现在说出来对他自己绝没有好处。
云心妍皱眉点头,如果真梦见那么奇怪的东西,当然要找人商量商量,不然叫她一个人那么憋着,还不得给憋出毛病来,不过:“阿礼哥哥你是不是发觉什么了?”
云心妍并未发现陈节礼口中的那个也字也包括他自己,只以为他说的是安意如,安意如做了那么奇怪的梦,这不就来寻她了?
虽然安意如不见得有多信任她,会来寻她不过是希
望借由她的手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毕竟疯子是不会承认自己疯了的。
为今之计,安意如想要推掉这门景平帝亲自定下亲事,又不祸及安家,唯一的办法就她担不起皇子妃的重任,像姜志林那样疯掉,就是个很好的办法。
莫说景平帝是个明君,就算是个昏聩无能之君,也不会给自己儿子挑个疯子,傻子还有可能,疯子是断不能的。
在安意如面前云心妍装作不知,没有点破,不过是因为萧玉谌身边已经疯了一个姜志林,再疯一个未成礼的妻子,于他的名声极有碍,朝中那些本就对他的出身颇有微词的大臣,对他就会更加不满。
但现在陈节礼的反应却是超出了云心妍的预料,他竟不觉得惊讶,反而劝慰起她来?
见她有所怀疑,陈节礼没有意外,只点头道:“心妍妹妹你也知道梦是个毫无道理可言的东西,但,”他看了眼秀眉微颦的云心妍,轻叹口气,“姜志林也好,孟姑娘和安姑娘也好,都和宫里头牵扯不轻,又接连因为梦见奇怪的东西而性情大变,这其中只怕有
所联系。”